“唉,麻煩精......”
審訊牢房外。
獨臂的高橋武雄臉上陰云密布,他身后站著十幾個持槍日本憲兵,黑暗中還有許多扭曲沸騰的黑焰,正是那些頭頂尖尖的黑衣武士們散發出來的。
只見牢房的屋頂上,一張遮蔽半個天空、如同腐爛肉塊拼接而成的鬼臉,正死死地“盯”著下方這片廢墟!
它張開嘴,無數蜿蜒的漆黑觸手延伸下來,像狂風驟雨一般瘋狂擊打審訊牢房外的巖石屏障。
沒錯,此時整座牢房的結構都發生了變化,外圍,乃至上方,赫然被一層流動著土黃微光的巖層穹頂籠罩。牢房變成了半圓形,如同倒扣的巨碗。
這一幕,仿佛一頭沉睡的巖石巨獸蜷縮起身軀,將整個廢墟牢牢護在身下。
固若金湯,堅不可摧!
只是牢房的內部似乎并不平靜,隱約有雷鳴之聲響徹,仿佛有兩個人正在堡壘中交戰。
藝伎像是路邊野狗一樣被人溜著跑來跑去,先是守在水缸旁,然后被胡大師吸引,胡大師死了又回到水缸旁,現在又不知從哪跑出來一個小道士,還拿尿尿一般粗的小電光滋它。
士可忍,鬼不可忍!
它身形一閃,瞬間從天臺上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在樓下的空地上,慘白月華照亮它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妖異得令人窒息。
“小師父,別看它的臉,別聽它的歌聲!”白小蝶聲音都拔高了幾度,她是真的怕這小道士跟剛才的胡大師一樣搞烏龍。
“貧道知道了。”
玄陽快速低頭,猛地咬破指尖,快速在刀上一抹,口中疾念:“天地玄宗,萬炁本根!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一道比之前粗壯些的金光疾射而出,帶著一股純正的破邪之力,正面擊中了藝伎!
“滋啦——!”
藝伎的身影晃了晃,被擊中的部位頓時騰起一股黑煙,和服上出現一個碗口大的焦黑窟窿,但眨眼間就愈合了。
好消息是有用。
壞消息是傷害不夠。
這時,藝伎開口了。
“か......ご......め......”(籠......中......鳥......)
想起叮囑,玄陽立刻捂住耳朵,但這個方式并沒有辦法隔絕所有聲音,細微的吟唱聲依舊滲進了他的耳朵里。
“啪啪啪......”
清脆的敲擊聲響起,藝伎身體一頓,停下了吟唱。
“蠢貨,轉過來。”
渾身濕透的蘇遠站在藝伎身后,他手中拿著胡大師爆出來的桃木劍,剛才就是拿這玩意在它頭頂拍了三下,像是逗弄小孩。
藝伎緩緩轉身,那張恐怖的白面映入眼簾,蘇遠沒有低頭,更沒有閉眼,坦然的與它直視。
0.5秒,1秒
在那股來自死亡的危機感幾乎達到頂峰時,蘇遠終于拿出身后藏著的東西蓋在臉上。
銅鏡!
藝伎現在看到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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