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聲音很近。
蘇遠轉過頭,想確認一下藝伎追到哪里了。
結果下一刻——
“砰!”
一張白臉緊貼在后車窗上,藝伎彎起一雙月牙般的眼睛,僅隔著一層玻璃含笑與他對視。
嚓!
蘇遠迅速反擊,用還沾染著自己血液的桃木劍,一劍貫穿后車窗和藝伎的頭顱。
藝伎動作一頓,隨即無視了那柄貫穿額頭中間的桃木劍,張開紅唇開始更加猛烈的吟唱!
“鶴と亀が......滑った......後ろの正面......だあれ?”(鶴與龜......滑倒了,你身后的......是誰呢?
整齊一致的合唱聲從車廂里響起了;黃師父這個大老粗捂住耳朵,嘴里不停念著自己都聽不懂的日語;玄陽閉上眼睛,默念清心咒,卻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變調;開車的白小蝶甚至連捂住耳朵都做不到,只能一邊流淚一邊開車
人在厲鬼面前的脆弱性很快就體現出來,蘇遠意識到他們馬上就要死了,雖然這一車幾乎都是原住民......但自己不想讓他們死
“你媽的,搞清楚。我不是不殺你,是等會再來殺你,別現在來找死知道嗎?”
蘇遠煩躁異常,咬破指尖,用鮮血包裹住拳頭,一拳砸向藝伎的臉,爆喝:“滾!!!”
“唰”藝伎的腦袋在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吟唱聲戛然而止。
僵持了幾個呼吸后,它竟然真的一點點松開了手
車輛和鬼瞬間拉開距離,蘇遠看著停留在原地好像死機一般的藝伎,撓了撓頭:“奇怪,它能聽懂我說話?”
“給你嚇跑了。”大傻豎起大拇指:“威武霸氣啊哥們......先生。”
“道兄法力高深,佩服!”
“蘇遠,你真厲害!”
藝伎停留在原地,眸中罕見的出現一絲畏懼,寸步不敢前進。
它當然不是被蘇遠嚇到了。
而是在對方那個包含怒意的“滾”字脫口出口的瞬間。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疾馳的汽車后方,與僵直的藝伎遙遙相對。
那并非實體。
更像是一道由最深沉夜色與凝固血液共同勾勒出的虛影。
一件紅嫁衣。
鮮艷如血,紅得刺目,紅得令人心悸。
它靜靜地懸浮在那里,隔著僅幾米的距離,“注視”著同樣屬于厲鬼的藝伎。
什么事也沒有發生,沒有攻擊沒有戰斗,那紅嫁衣厲鬼仿佛只是一道虛影,卻讓藝伎僵持在原地動彈不得。
那張慘白的臉的獰笑徹底消失,只剩下一種刻入本能的、對更高位格存在的戰栗。
直到前方那輛汽車遠去,這道紅嫁衣身影才如泡沫一般消散。
p;今天先一,明天正常二,會盡快把尾收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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