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單純的煉金器物不能提起你的興趣,”鄧布利多頓了一下,原本稍顯游移的手打開了左手邊的柜門,拿出一件件小巧的窺鏡,“你想要窺探靈魂深處,對么,黛拉?”
黛拉凝眸看著桌上形態不一微凸小鏡子,她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我以為窺鏡只是一個小玩意,教授?”
“這確實是個小玩意,相信我們不少學生手上都有一個,”鄧布利多拿起其中最不像窺鏡的項鏈撥弄起來,“他探測的是謊言與惡意,有些窺鏡還會提示不符合道德的事情。”
“這其實很麻煩不是么,明明玩笑和小小的謊言也是日常生活中不錯的調劑,”鄧布利多話鋒一轉,似乎又變成了一個老頑童,“不過窺鏡的制造很簡單,這讓它也變成了日常中很好的玩笑。”
“......”黛拉覺得鄧布利多說話說的前搖有點長,不過她習慣了鄧布利多有時的怪話,她知道這些怪話很可能是鄧布利多對一個人未來的猜測,并且往往很準。
“嗯,那都不是重點,”說著,鄧布利多自己搖搖頭,他將手上的項鏈遞給黛拉,“重要的是它探測的是靈魂的波動,那些壞事情會暫時改變靈魂向外展露的氣場,窺鏡正是用來捕捉這些的。”
而黑魔法往往帶著施咒人靈魂里留下的惡意。
黛拉心里補充了一句,她想她明白鄧布利多的意圖了,于是她接過了項鏈,入手是一片冰涼,“我會慢慢來的,校長。”
“而你手上的這個,是我的作品,它不會叫,只會微微發熱,有段時間,我一直帶著它,”鄧布利多眸子斂起,語氣也有點飄忽,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但是很快我就發現,僅僅是偵破謊言只會讓我更加迷惘,所以我將它摘了下去。”
“不過我很高興剛剛我問你的時候其余窺鏡沒有叫起來,”鄧布利多張開手掌在擺放著窺鏡的桌子上空虛虛滑過,他看向黛拉,“為你的興趣,也為你的誠實。”
應著鄧布利多的視線,黛拉沒有說話,他們之間的對視已經沒有了前幾次的猜忌,更多的是過去與現在的交織。
‘嘶——嘶——(殺——殺——)’
別有意味的低沉蛇語一下讓黛拉回了神,她下意識地向聽到聲音的右側墻壁看去。
“怎么了,黛拉?”
鄧布利多臉上的疑問不似作偽,顯然他什么也沒聽到,黛拉皺著眉,原本想說自己聽錯了,可那不同于一般蛇類的低沉蛇語再次響起,于是她看向鄧布利多,“教授,你這里養了蛇么?”
“我只養了福克斯。”鄧布利多搖搖頭,他也蹙起了眉。
“那真奇怪,有蛇在叫囂著殺人,現在聲音好像變遠了,”黛拉眸子移了一下,確定聽不到后才看向鄧布利多,“教授,那不是一般蛇的聲音,起碼跟我遇見過的所有蛇都不一樣。”
“......”鄧布利多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看向黛拉,余光里是一桌子沒有動靜的窺鏡,“我之后會好好調查的,現在我們先開始交流吧。”
“好啊,鄧布利多校長。”黛拉從桌上拿起一個窺鏡,邊和鄧布利多說著自己對煉金術的理解,邊與這位校長拆解了幾個窺鏡研究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