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德拉科一只手提提自己的挎包,一只手搭上樓梯欄桿,“要去天文臺的話也不在這個塔樓上啊。”
“不是天文臺,也不是高層的空教室,你想要去什么樣的地方,德拉科?”黛拉掃過樓梯上掛著的一幅幅精美絲綢織品,脖子微微后轉,把視線放在了德拉科身上。
“什么樣的地方?”當然是能夠讓兩個人安安靜靜呆著的地方,如果能有一點情調的話就更好了,嗯,有點花就不錯,要那種跟家里白玫瑰一樣美麗的花。
想著每天早上被爸爸摘下的還滴著露水的搖曳花朵,還有每次媽媽看見花瓶里換了新花時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愉悅,德拉科就不自覺地微紅了臉。
“霍格沃茨能有什么好地方,能清凈點就不錯了。”德拉科發熱的臉移向一邊,嘟囔了句。
他們轉過樓梯轉角,走到了不常被人涉足的八樓角落,黛拉瞥見了那熟悉的絲織品一角,“想象又不犯校規,霍格沃茨可是個神奇的地方。”
“就算你這么說,我也還是覺得不碰上奇怪的人就好,”德拉科跟著黛拉走到了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絲綢畫面前,他挑剔地看著巨怪嘴上斜出的牙齒,嫌惡的皺皺鼻子,“這里凈會掛些蠢畫。”
“不要小瞧任何它哦。”黛拉拽著德拉科的衣角,開始在這副絲綢掛毯前來回踱步,德拉科雖然抱怨著,但也順著黛拉動作在掛毯面前轉了三圈。
‘轟隆隆’
突然的聲響嚇得德拉科一下抓上黛拉的手,他驚愕地轉頭看著背后冒出來的古舊石門,“我說吧,不要小瞧任何細節,德拉科。”身旁的黛拉牽起他的手,就朝著那扇光滑的石門走了過去。
“沒,沒關系嘛?”德拉科的步子有點猶疑,他看著黛拉,結結巴巴的說了句,不過還是很順從地走到了石門前。
“想好要去什么樣的地方了嘛?我可是一直克制著自己,一點都沒想呢。”黛拉沒直接回答德拉科,她把兩只手搭在了冰冷的石門上。
“什么?”德拉科只來得及說這么一句,黛拉就推開了門。
濃郁的香氣一下包圍了他們,滿目都是淡雅的潔白,在這個有著一排排木制長椅的房間里,成堆的百合和繡球花落在排布好的木椅上,連墻面上都掛著大團大團閃著光的花朵,青綠的枝椏從一抹抹潔白中斜出,給這份莊嚴的神圣添上幾分生氣。
更引人注目的,則是在長椅盡頭的木制高臺上,在那里,神父的宣誓臺變成了一張寬敞的雙人課桌,桌上也只淡雅地擺上了一瓶白玫瑰,但在課桌更前面的墻上,一個穿插著粉色繡球花的花環靜靜地擺在那兒。
那是婚禮花環吧?
呆立在門口的兩個人腦子里都想過這樣的想法,他們僵了又僵,身體好像沒上潤滑油的齒輪,卡著殼的兩人艱難的對視一眼后,紅著臉走了進去。
“咳,真是,很有意思的房間。”她也太直白了吧!不不不!現在就提這個太早了吧!
“這...我...其實...”
黛拉的嘴張了張,到底說不出口這是有求必應屋,雖然提前預見到了這屋子或許會不一般,甚至也做好了打趣的準備,但面對這樣的場景......黛拉的呼吸有點急促,她紅著臉,指指那邊突兀的桌子,“先去學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