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容?”黛拉一邊眉毛高高吊起,她的眼睛轉了一圈,拉長音調表達了她對這個信息的諷刺與不信任,“包容她,還眼睜睜地讓她入獄。”
黛拉是沒有仔細挖過麗緹亞·阿巴特的經歷,但是麗緹亞是在伏地魔垮臺前好幾年前到的國外,那段時間的伏地魔如日中天,正是最強盛的時候,沒道理不會庇護據說得他寵愛的手下。
“剛剛那些是卡卡洛夫私下里的原話,然后我通過攝神取念驗證了一下,與其說伏地魔是包容阿巴特,不如說是在養個用來逗趣的愛炸毛的貓。”
“你是在跟我講我們倆弄出來的莎多琳么?”黛拉對這種放在伏地魔身上很有說服力的說法感到惡心,想到今天對莎多琳做的事,又對自己多了分厭惡,她擺擺手,示意不想再聽了,“過去有什么好追究的,阿巴特教授從沒因為我是伏地魔的女兒對我有過什么異樣。”
“聽我說完呀,”瑪吉的聲音還是慢悠悠、輕飄飄的,“說來也巧,這位阿巴特小姐正是被莎維亞·南尼父母審判的那一批食死徒,毫無疑問,被關進了阿茲卡班,即使她的父親很有權勢,也仍舊被判了近乎終身監禁的重刑。”
“然后——”瑪吉聲音含笑,拉長音調小小賣了個關子,“入獄五個月的她被診出來三個月的身孕,按照流程臨時出獄就醫后立馬被送到了國外,得了庇護身份,接下來就是我們看見的阿巴特小姐了。”
黛拉沉默了一會兒,“時間上是準確的?”
“那個把阿巴特懷孕周期傳出去的職員后來是被老阿巴特整的挺慘的,聽說被趕到麻瓜世界去了,”瑪吉摸了摸下巴,眉也皺起,似乎很苦惱,“但這里面有多少作戲的成份誰也說不清,畢竟月份不說清楚,那份阿巴特小姐根本不可能有出獄的機會。”
“古萊默·阿巴特......”黛拉眉心擰了起來,她是知道古萊默和麗緹亞是血緣上的母子,但她還真沒想過古萊默有和伏地魔有關系的可能,畢竟,別人不能肯定那家伙的身世,伏地魔本人不可能不清楚,“伏地魔是個放任旁人擾亂他打算的人么?”
“我也這么覺得,那個蠢貨大概就是某個克制不住的獄卒的種,是阿巴特小姐逃離牢獄的工具。”瑪吉笑瞇瞇的說。
“所以你是跟我講了一圈廢話?”黛拉睨他一眼,“我還以為我要不幸的多一個讓人不快的哥哥了。”
“......”瑪吉盈滿笑意的臉卡了一下,聽出來黛拉這句話把他一塊說了進去,感慨女孩的嘴越來越毒的同時,心里大概明白自己受了點這副面容的拖累。
從前,他是和黛拉相依為命、行動受限的小蛇;現在,他是攪動風云、心狠手辣的里德爾。
本來黛拉就對主意越來越大的他有所忌憚,現在他成了人,估計最后一道濾鏡也碎了。
不過沒關系,他們之間也到了更改相處方式的新階段。
“我以為你會感興趣呢,”瑪吉嘆口氣,表現得有些郁悶,“伏地魔對麗緹亞的態度說不定是個剖析他的好抓手。”
“我不否認這件事的調查價值,”黛拉不為所動,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與其你跟我講這種事,不如你調查完后給我結果。”
“我沒問題,說不定還能把老阿巴特拉攏過來,他是最近除我們團隊外少數發大財的人,很有能力,”瑪吉意識到黛拉打算繼續避免直接接觸伏地魔的事,并且女孩毫無心理障礙地把事情推給了他,他不認為這是個好苗頭,但也沒多說什么,只做了個利落的收到手勢,“你最近打算做什么嘛,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