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閉式的寄宿學校里,學生們的樂趣不多,今年連魁地奇都沒有的他們更是有著發不完的精力,當一個八卦出現的時候,不要半天便能傳的全校皆知。
何況這次還是和黑魔王女兒有關的大新聞,就跟爆炸一樣,仿佛一瞬間全校都知道了,等黛拉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成了兩男爭一女劇情里的三流人物。
“為新歡拋棄舊愛?”瑪吉讀著奧羅拉·比勞校內飛過來的信,眉毛一挑,他不滿地說,“為什么新歡是西奧多·諾特?”
“你只該質疑為什么會冒出一個新歡來,”黛拉坐在旁邊冷冷地回應道,如今的她恢復了平常冷靜的樣子,“我沒和德拉科提過西奧多。”
事實上,她的分手宣言相當枯燥,不管德拉科怎么質問,只有重復“我想我們不合適”和“對不起”。
她的心防太重,就算是淚水和怒吼突破極限了,黛拉也沒有敞開一點心扉。
“而你在舞會上當眾,嗯,那個詞怎么說來著,馴服......不對,收編,對,收編了他對吧,”瑪吉意有所指地說,“他好像比德拉科懂你一點,哦,我不好說,會不會你本來也想身邊人更懂你一點呢?”
哦,狡猾的惡劣的瑪吉,享受到女孩最終選擇所帶來的甜蜜的他,這就開始潛移默化地淡化他對黛拉決策的影響了。
黛拉瞥他一眼,了解他的心思,同時明白這話的另一個意圖是淡化德拉科在這個決策里的重要性,瑪吉大概相當不爽德拉科被擺上了和他同等的天平,哪怕德拉科已經是敗者。
“是啊,你有反思你自己做得還不夠么?”黛拉冷漠地順著話頭把瑪吉嗆了回去,“把西奧多叫過來問一下吧。”
“現在?把新歡叫過來坐實謠言?”瑪吉眨眨眼睛。
“或許你開始做得更好的第一步,就是想辦法晚上讓西奧多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面前。”黛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直接把問題拋了過去。
“真是讓人沒法拒絕的說法,”瑪吉聳聳肩,“晚上九點半,我會把他送到你腳下。”
“惡,好惡心的說法,”黛拉皺眉,嫌棄的視線擦過上下擦過瑪吉,“下次你風流過了,收了心再到我面前。”
“你怎么看出來的?”瑪吉好奇地問。
“照照鏡子,看看脖子。”黛拉簡潔的說。
瑪吉立刻在空中凝了鏡子看,確實在鎖骨上方看見了已經暗下去的印子,“你怎么知道這是......”他試探性地問出了這個決定德拉科活不活的問題。
“在碰見阿巴特教授的早上,你脖子上也有,”黛拉知道瑪吉在想什么,她斜了他一眼,臉上做出更嫌棄的表情,“而且你身上有玫瑰的味道,阿巴特教授身上常有的那種似乎熏過一輪的玫瑰味。”
“女人真是天生的偵探啊。”瑪吉搖著頭,不禁感慨道。
晚上,準時準點,臉上掛彩的西奧多出現在了黛拉的房間,因為和德拉科的打斗后面發展成了一場道具戰,他的左手上也纏著繃帶,里面的碎玻璃花了龐弗雷夫人一些時間去清。
黛拉準備好了茶,茶水蘊出的熱氣上,她抬手示意西奧多在對面坐下,并且略過了寒喧,直達主題,“我想你身上的傷痕為我的這次談話開了個好頭,西奧多。”
西奧多用沒事的右手摸了摸唇角的淤青,這個平日清高疏離的男孩嘴里嘶了一聲,頭一回用夸張的情態開玩笑,這讓他的臉真的疼了起來,“還挺疼的,正好能讓我給出更好的答案。”
“你知道你剛剛的表情像哈利......嗯......應該說更像羅恩·韋斯萊么?”黛拉笑笑,認真打量起這個向她示過愛的西奧多。
“是嘛?那可真是災難。”西奧多眉心跳了一下,言語間就把表情擺回了平時的狀態,“那我還是專心于我該給出的答案吧。”
“我聽著呢。”黛拉點點頭。
“我得意忘形了,”西奧多輕描淡寫地定下了回答的基調,“看見情敵被分手太讓我高興了,回過神時我就已經踩著他的臉面炫耀我曾經不光彩的示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