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雨天的遺體抱在懷里,浮在表面的溫度散盡,隨之而來的一陣冰冷,透進骨子的寒。
那炙熱的心臟不在跳動,那惹人心迷的身軀已經死去。
“天......不冷。”
“有我...呢。有我...呢”
她用手細細的摩挲著雨天唇角。
閉上雙眼,吻了上去。
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任誰來,也當如此。
用手撫過雨天的面頰,每一處她都想深深的烙印的腦海里,即使到來世也不想忘記。
一直過了許久,白蘇曉覺得不能再等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看向病房的窗,燦爛的笑了,笑的依舊甜美。
若是雨天能看見,他一定會被迷的怔住。
溫柔的杏眼在雨天的面龐上留了最后一眼。
一眼,而后又看了一眼,縱使千萬不舍,她毅然回過頭:
“天...等我......我...馬上...來。”
白蘇曉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的風景。
七層的高度。
“結束...吧。”
“好一幅人間煉獄。”
就當白蘇曉想將這一切的痛苦結束時,背后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病房內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衛衣,看不清兜帽下的面容。
那人走到雨天的遺體前,瞧了一眼,而后又看向半個身子已經探出窗外的白蘇曉,陰陽怪氣道:
“就為了這個男人,為了愛情,你甘愿死?”
白蘇曉不明白這人是從何處來,她的心中已死,再無恐懼,怒視著他:
“我愛...他,甘...愿”
“這個眼神不錯。”男人應當是笑了,那語氣聽著似乎是笑了,他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說出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你想救他么?”
白蘇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睜大了雙眼,也的確不敢置信,任誰都不敢相信有人能夠擁有起死回生的法子。
可此刻,她愿意相信。
白蘇曉忙將身子探回:
“你...能救...天,你是.....大夫?”
“額......在救他之前,我先治一下你的結巴,這樣交流起來會輕松些。”
男人伸出他的右手,一枚鑲嵌著紅寶石的銀戒格外顯眼。
他一打響指,如同在游戲中一般。
一道幽暗的光芒從他的手中飛出,融入進了白蘇曉的身體中。
“你做了些什么!”
白蘇曉被這奇異的現象所驚,而更讓她吃驚的,則是她已經能正常的說話了。
“你......”
白蘇曉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咚!
白蘇曉雙膝跪了下來,哭紅的眸子中透露著希冀:“請你救救他!拜托了。”
“別別別!怎么還跪下了,快起來,要不我可不救了。”
“你是誰!怎么不穿防護服!”
路過的醫生瞧見了病房中的一幕,立即大聲呵斥道。
“聒噪......”
男人再一打響指,門外那名醫生,便表情呆滯,就這樣走了,仿佛一只木偶娃娃。
“我可以救他,只不過......我救了他,我能得到什么呢?”
明明那兜帽下沒有任何遮攔,似是能看清什么,但卻又什么看不清。
“我能收獲到錢么?那東西最沒用了,或是能讓我名聲大噪,給我一個妙手回春的錦旗?”
“所以啊......想讓他復活,你想要拿什么來換呢?小姑娘。”
白蘇曉立即回答道,呼喊著,乞求著:“我可以用我的命,我的所有,我的一切,來換他的命,無論是什么。”
“很好!”
那男人從椅子上站起,鼓起掌來。
“但這些我都不需要,我僅僅只需要你們......在我遇見麻煩的時候......”
他用食指和拇指放在眼前抿了抿:
“來幫我做這么一丟丟......力所能及的小事。
“就好了。”
白蘇曉立刻點頭,喜極而泣: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