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自己去殺炎龍變了!那可是八品妖獸,即使她是越州魁首,亦不可能打的過!
“萬仞山的男人從不食言。”凌瑾晞垂下眼,心中五味雜陳。
他之前從沒想過婚事,他在九歲就確定了自己的目標,這些年,他的每一步,都是在努力的達成自己的目標和夢想。
甚至,他討厭自己以這種方式得到蒼空青木杖。
現在這人告訴他,季微涼可能已經死了……
那還不如自己早早娶了她呢。
至少,季微涼不會死。
凌瑾晞紅了眼眶,因為羞愧,如皋他足夠強大,如果不是他修為太低,或許季微涼就不會有事。
“薔薇針里還有一百多年的修為,雖然母針不在你體內,你無法煉化,但是依舊是一份助力,你體內生死愛恨都有其依仗,但是你如果想不出融合之法,你亦是死路一條,倒是不用擔心做不到自己的誓言。”這么長一段話,那個男人卻說得不緊不慢,優雅有度,也不知這人到底是什么人,能有這樣的風度。
“我一定會活下去!炎龍變破開封印之前,季微涼一夜之間遇到了血煞和怨尸,這些事定然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計。”凌瑾晞還是一個少年,他會難過,會脆弱,但是他還是會打起精神,去面對,去戰勝。
不論季微涼招惹了什么人,凌瑾晞都不會怯懦,這個公道,他一定會為季微涼討回來。
然而事實卻是,被人覺得已經死了,而且需要報仇的季微涼現在活得挺好的。
吃著油炸槐花,季微涼瞇起眼,“真香啊!就像把春夏的所有陽光雨露吃進了嘴里。”
“小姐高興就好。”老管家弓著身,垂下衣袖遮掩小臂上的燙傷。
“怯羽香,還是沒有嗎?”季微涼懶洋洋地抬眼,雖然西洲這些年一直戰亂,但是怯羽香不至于一點都沒有吧。
“老朽無能。”老管家低下頭。
“實話跟我說,是不是季家已經不再幫我找怯羽香了。”
“沒有!”老管家跪地,“小姐不要多想,小姐是越州魁首,誰敢怠慢小姐!”
“退下吧。”目光掃過老管家下跪時候手臂上露出的燙傷,季微涼側過身,含了一朵槐花在口中。
“是。”
直到老管家離開房門,季微涼這才狠狠咬碎口中的槐花,反手砸出身旁的靠枕。
“好你個季家,人走茶涼,這未免也涼的太快了吧!”季微涼氣得就像被奪了玩具的小狗,繞著床走了好幾圈,才稍微出氣,氣呼呼地坐回榻邊。
“別怕,沒有季家,我也會保護好你。”季微涼昂起頭,從鎖骨順著向下撫著胸口,“別氣,別氣,氣了沒有怯羽香,千萬不能生氣!”
暴躁的靈力被收斂,她,是季微涼,即使金丹破碎,她依舊是季微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