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救人。」當季微涼說出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你知不知道,最遲還有兩天,赤紅界的人就到了,你怎么可以在現在離開?」興城城主怒吼著,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拐杖。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要現在去。」季微涼明白眾人的擔憂,「我必須去,龍琴被困受害,我不能放棄盟友,不然我有什么資格讓越龍淵來幫我?」
「讓別的人去不行嗎?為什么必須讓你去,如今,整個越州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越州怎么辦?」安城城主苦口婆心,「魁首,你好好想一想,都已經到現在了,誰不是咬著牙堅持到今天的?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們何曾阻攔過你?」
「就像你們說的,到今天我們越州能有一戰之力,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們應該得到自己應有的榮光,哪怕沒有我,你們也應該獲得勝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沒有你越州絕對不可能獲勝!」興城城主怒喝,「微涼,你是我們三城的孩子,我們從小到大教你的是什么?你怎么可以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想著別的事情?還有什么事情能比整個越州更重要的?」
「我就是為了整個越州,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季微涼垂下眼。
「我也是一個人,我遲早有一天會老會死,在那之前,我難道要占盡越州所有的榮光嗎?我要把所有人的希望,都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嗎?然后等我死了,一切都完了,這樣做真的是對越州好嗎?」
季微涼頓了頓,「每個人都可以是季微涼,越州不是我一個人的越州,能獲得勝利也不會是因為我一個人。」
「哼,反正不論你說什么,我們都不會讓你去的!」興城城主別過頭,南越布局十年,如今只差一步,就能大獲全勝,說什么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赤虹界的荒唐行事,才讓我們抓住這個機會,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在這一次,把所有赤紅屆的人扣在越州,我們必須得讓那些人歸附越州,而這件事并不是南越可以做到的,我們必須得到越龍淵的幫助。」季微涼誠懇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那也不能讓你去冒險。」
「以心才能換心,如果我不做出足夠的表態,怎么可能讓其他的人相信我?」季微涼站起身,對著眾人行了一個大禮,「我必須去,我也會盡力回來。」
「不是盡力,是你必須回來!」花溪城主搖了一下手中的玉鈴鐺,「我同意你去,就像你說的,答應的事一定要做到,但是你也必須回來,你是我們的希望,沒有你在這一場戰爭的勝負未知。」
「我不知道。」季微涼垂著眼,不敢抬頭,「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還敢去,跟著大部隊一起不好嗎?為什么要以身犯險?」興城城主怒吼。
「因為我要去把赤虹界的化神修者引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