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季微涼躺在一葉扁舟中,抬頭看著星空月夜,「天水相鄰,這感覺真好。」
「這獨夜舟是明家的秘寶,如今被我們偷出來了,會不會不太好?」龍驤有點不安,作為越龍淵的長老,他真沒偷過東西,嗯,大部分時候都是硬搶。
「沒偷啊,你們族長不是寫了借條了嗎?」季微涼舒服地瞇起眼,冬夜的寒風對她來說和夏夜的涼風差不多,修為到了,她自然不懼寒冷。
龍養吾老臉一紅,他也是被迫的,他們一行人通過靈匙來到桐城,恰好看見了明家隊伍送來的獨夜舟。
季微涼喜歡坐船,看見那船就走不動路了,龍樹二話不說,直接就把船牽出來了。
季微涼說了句這樣不好,應該讓龍養吾簽個借條,然后龍養吾就稀里糊涂的把借條給寫了。
等到回過神來,四個人已經駕著人家的獨夜舟出發了。
「所以我們現在去哪兒?」龍養吾問。
「去釣魚。」季微涼打了個哈欠,「我本來想自己釣的,但是諸位前輩居然跟我上了一條船,那要不咱們一起?」
「釣魚,坐半空中釣什么魚啊?」龍驤不解,這獨夜舟雖然是水空兩用的飛行法器,但是如今這船在半空飛著,頭頂上是無盡的星空,船底下是茫茫的林海,哪里來的魚?
「那我先示范一下咯。」季微涼慢悠悠爬起身,笨拙地伸了個懶腰,下一刻,她已踏月遠去,遠處是西洲的云船隊。
季微涼隨便挑了兩艘外圍的云船,以靈力激發其防護。
眼看著被西洲人發現,季微涼掉頭就跑,兩艘云船立刻派人追擊。
可是季微涼哪是普通修者能對付的,不一會兒就把追出來的西洲修者打得落花流水,西洲修者眼見不對,趕緊逃回自己的云船,卻不想季微涼又追了上去,繼續挑釁,甚至引得好幾艘西洲云船彼此攻擊碰撞。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怒之下,三艘云船向季微涼追了過來。
季微涼不緊不慢地逃著,引到某處上空后,一群越中修者突然出現,很快就控制了那三艘云船。
季微涼這才回到了獨夜舟,帶著點鼻音地說道,「好了,魚窩子打好了,你們釣小魚,我去和大魚玩玩兒。」
越龍淵的三個人目瞪口呆,人家釣魚是釣魚,季微涼這叫釣魚么?
而且什么是打魚窩子啊,這分明是捅了馬蜂窩!
「……季魁首,你覺得這是釣魚?」龍養吾有些頭疼了,他突然覺得自己還年輕,不太適合釣魚這種活動。
「圍點打援,這些家伙肯定會找人過來幫忙,你們將那些家伙分而治之就好。」季微涼說得輕松。
「你就不怕西洲人全部撲上來?」龍驤覺得季微涼就是在胡鬧。
「今晚就是玩玩兒而已,大家開心就好,西洲如果想硬打,敵明我暗,敵疲我逸,這里又是我的地盤,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手中,這還能輸?」
季微涼笑笑,躺回獨夜舟中,「我之前就讓越中各城,不停騷擾西洲和赤虹界的船隊,當然,那時候都是送禮宴飲歌舞什么的,現在西洲人都到這里了,再往前就進入南越了,咱們越州的待客之道,也該調整一下了。」
「所以這些你早就計劃好了?」龍樹目露欣賞之意。
「沒有,越州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對付西洲的主意,主要是龍琴和左未央出的。」季微涼沒興趣搶人功勞,她樂得讓身邊的人都發光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