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好動作快點,我只有一天的時間,明天晚上我就必須離開。」季微涼指尖亮起一道光,光芒溢散,化為靈匙,「傳送陣已經建好了,就在桐城,捏碎靈匙就能直接去到桐城。
我會先去桐城,第一戰,我去打,今天午夜,我就會動手。」
「那我們呢?我們越龍淵什么時候去?」龍養吾問。
「明日越中的修者會開始沖殺,記住,不論戰況如何,你們都必須等待時機,等云船發生爆炸動蕩,你們再突然殺出,直接控制核心的云船,所有西洲高層應該就在上面,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非常簡單的計謀,幾乎沒有任何技術含量,但是絕對有用。
「西洲的云船怎么會發生爆炸呢?」
「而且龍琴少族長也在船上……」
「閉嘴!整個越州都在危機之中,他作為越龍淵的少族長,能為越州而死,是他的責任和榮耀!」龍養吾立馬喝止身旁的龍驤長老。
「越龍淵本就有守護越州的責任,當年龍令失蹤,以至于越龍淵的龍族無法輕易離開越龍淵,才讓赤虹界在越州囂張了三百余年,我等失職,自然要我等來彌補!」龍養吾言辭堅決,但是目光中的不忍,分明是一顆父親的心。
「不用擔心,我是去救人的,自然會把他們救出來。」季微涼肯定有自己把握,不然她圖什么?西洲人沒弄死龍琴,難道她還要去補刀?
「我的靈匙準備了不少,到時候我會用靈匙送龍琴回桐城。」季微涼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靈匙。
「無論如何,請季魁首務必保重自己,若是為了龍琴害了你,我們越龍淵萬死難辭其咎!」龍養吾躬身行禮,他已然知道季微涼的好意。
一開始沖鋒陷陣的都是季微涼和中越人,越龍淵作為奇兵,既能分得戰功,又能保全族人,這是對越龍淵最大的善待。
「上了戰場,一切以大局為重,不過越州的戰部,有越州的規矩,軍令如山,令行禁止,越龍淵受了我的軍令,那就要做到,否則不論身份,軍法處置!」季微涼早就把軍令公開于有間茶樓了,之前也正式給過越龍淵。
但是她終究沒有親自來過,不知道越龍淵的戰部是什么樣,所以該說的話還是早點說的好。
「若越龍淵的戰士有違逆軍令,我親自剮了那家伙,給季魁首燉湯!」龍養吾拍胸脯保證。
「……我不吃人,而且越州戰部也不許吃人。」季微涼人都是麻的,她自然知道龍養吾不是開玩笑。
越州部族眾多,什么樣的都有,有的部族有食用先人,融為一體的傳統。
但是這樣的傳統,在季微涼眼里,恐怖程度和赤虹界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