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當然還是巫祝青勐。
左瑤瑤卻搖了搖頭,“你太瘦了,扶得動犁么?”
“這,我讓人馬上去叫族里的戰士。”青勐也沒把握,索性指了一個孩子去報信。
毫無疑問,在這片落后的土地上,鐵器都是奢侈品,很快一個村落的人都又圍了過來。
左瑤瑤耐心的教學,但是那些巫族許多只會土話,迫于無奈,左瑤瑤只能先教瘦弱的青勐。iqμgètν
“不對,你不要自己用力,你扶穩犁就好,牛會帶著犁前進。”左瑤瑤揉了揉額頭,對著那么多人,她是真的沒有太多耐心了,這時,擁擠人群突然被撥開,一個穿著獸皮的青年一把推開了青勐,在左瑤瑤驚異的目光中,那青年扶著犁,力道剛好,姿態輕松,甚至能用自己的方式控制耕牛。
“對,對對,就是這樣。”左瑤瑤大喜,倒是一旁的青勐面露不悅。
“主人,這家伙不配做人,他不配扶犁,只配作田里的耕牛!”
左瑤瑤一愣,“為什么?”
“他是雜種,外族女人生下他后逃走了,我們都知道是他把那女人送走的,他背叛了族人!”青勐義憤填膺,周圍其它的巫族亦是滿腔怒火。
那青年卻不為所動,只是利落地犁地。
“主人!為了族人,殺了他!”青勐一聲呼喊,圍觀的巫族亦跟著喊叫起來。
左瑤瑤也愣住了,這群人是在逼她殺人么?而且還是那么可笑的理由!
就在左瑤瑤手足無措之時,青勐竟然一把抓住了左瑤瑤的手腕,犁都扶不動的青勐,此時力氣卻大得嚇人。
下一刻,那個還在犁地的青年沖了過來。
可是有人比他還快。
沒人看清發生了什么,青勐被甩飛了出去。
奚管事抱著沉睡的蘑菇靜靜站在左瑤瑤身邊。
無需言語,剛剛還一直叫囂的巫族跪倒在地,數百人甚至無一人敢大聲喘氣。
奚管事懷里的蘑菇微微皺了皺眉,無數藤蔓在林中開始簌簌挪動。
“蘑菇怎么了?”左瑤瑤立時上前查看,溫柔的撫摸讓蘑菇很快舒展眉頭,林中異動亦隨之消失。
“主上。”奚管事低頭向左瑤瑤行禮,“神上約莫是餓了。”
“哦,我忘記做飯了,走吧,趕緊的。”左瑤瑤想了想,向那個獸皮青年招了招手,“你也一起。”
說完之后左瑤瑤才想起,這里大部分人聽不懂自己的話,頓時無措,只能上前想要拉起那青年。
“是。”獸皮青年垂下頭,以不遜于青勐的官話應道。
“你會說洛話?”
“我母親就是洛族。”青年抬起頭,臉上赫然是半個洛字。
“那走吧。”左瑤瑤舒了一口氣,這人能聽懂她的話就好,至于其它的,在這個世界,左瑤瑤早已見怪不怪。
有人總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偶然這種事情,但是對有的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偶然都來自于必然。
祭壇上,季微涼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她并不喜歡殺人,即使她殺了很多人,她也只是單純的希望,不需要死那么多人。
她做了很多事情,在別人看來,那些事情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