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問你不煩么?早就說了,我不知道!”江亦河又想給那個人一腳。
“那左瑤瑤來緋地到底為了什么?”
“呵,這問題你問得更久了,我跟你說過,我也不知道!”江亦河翻了個白眼,“傳聞左瑤瑤蕙質蘭心,奇思無數,是因為她是緋地之神選中的人。”
“你的意思是,神,在左瑤瑤身邊?”
“我不知道。”江亦河果斷否認,“左瑤瑤這人至深至淺,任何心機在她面前都是鬧劇,但是她說話卻半真半假,反正我分不清她那句話是真的。”
“那你還讓我招惹她?”
沒錯,來人正是之前與江亦河不歡而散的凌輕。
“你想要離開圣都,她剛好可以離開圣都,你不想走?那你現在可以回圣都了,反正左瑤瑤不在乎你。”江亦河幸災樂禍。
“這一路我跟著左瑤瑤,她少有喜怒,唯有一個馬車她一直特別在意。”
“別說了。”江亦河不滿,“為了知幽,左瑤瑤可是自賣自身過。”
“可是知幽現在在虞城。”凌輕點明要害,若是左瑤瑤來緋地是為了知幽,那么她為何留知幽獨守虞城。
“你知道左瑤瑤這人的,她生來就是個瘋子,據說她剛出生的時候,喝奶都不愿意,是左家灌進去才把她養活的,這樣的家伙,誰知道她又在發什么瘋。”江亦河討厭左瑤瑤,非常討厭。
“那你怎么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因為她一直說圣都男子不怎么樣。”江亦河白眼都要翻爛了,“左瑤瑤這人本就不在常理中,我也不知道她為何會答應嫁給你。”
“左瑤瑤經常相處的同齡男子就你一個,你怎么不說說她和你如何相處?”凌輕半真半假地說道,“圣都都說你們兩個……”
“別說了,不可能的。”江亦河一臉正色,“在我眼里左瑤瑤她根本就不是個女人,所以你到底怎么讓左瑤瑤答應選你的?”
“我送了她一樣東西。”凌輕避重就輕。
“你嚇唬她了?”
“我看她并不害怕。”
江亦河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江家是禮官世家,各國消息還算靈通,左瑤瑤喜歡聽各國動向,所以會和我說說這些。”
“一個女人,居然關心各國大局?那你覺得她見解如何?”凌輕有些意外。
江亦河嬉笑,“她女人怎么可能真的懂這些。”
凌輕繼續問道,“除此之外,她還喜歡與你說什么?”
“喜歡說樂理,但是她天生不解音律,就喜歡讓我給她彈奏一些奇奇怪怪的調子,然后一個人在旁邊又哭又笑的,不然你以為為什么左家都認為她是瘋子。”江亦河語帶感慨,“雖然我不覺得她瘋,我總有種感覺,她好像只是和我們不一樣,但是她并沒有錯。”
凌輕沉默,一個人,只要與大部分人不同,就是大錯特錯,說左瑤瑤瘋癲,并不是說她與旁人不同,而是她根本不愿隱藏自己的不同。
“虞城官員對左瑤瑤肯定有用,知幽和你,至少有一個人能去左瑤瑤的私地,我至少要知道她的私地在哪兒。”凌輕可以對左瑤瑤視而不見,只要他確定左瑤瑤不會阻撓他做任何事。
“我都和你說了,左瑤瑤這人很簡單,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她離開虞城,就是她根本沒有打算要分虞城的權。”江亦河長嘆,“你別猜測左瑤瑤了,她就是個直來直往的人。”
“不為權勢,難道她來緋地就是為了種地?”凌輕不信。
江亦河沒了耐心,打了個哈欠,“你愛咋咋地,我困得不行了,有事明天再說。”
凌輕悄悄的來,亦悄悄的離開。
江亦河本就沒有什么名利之心,能來緋地已讓凌輕意外,怎么可能再奢求江亦河為此夙興夜寐。
按江亦河的說法,他生來就可以輕輕松松地過一輩子,何必給自己找事。
次日,江亦河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壽君,城主府打起來。”江家管事不急不緩的來喚江亦河。
“打起來了?”江亦河迷迷糊糊地微微抬起頭,他昨夜根本沒睡,現在那些人打起來了,他終于可以睡個夠了,“讓他們鬧,咱們關上緋玉宮好好休息就行。”
“壽君,咱們當真不過問?”江家管事有點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