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尼姑不知道怎么跑到山上來!”小士兵不認識沈惜音,見到這場面嚇壞了。
北堂弈眉心微微一皺,命人將小尼姑的身子翻轉過來。
一看之下眉心擰得更深了,但除此之外一切都平靜到像是看著一只蟲子:“去叫白太醫來,把人扶到廂房。”
沈云喬在屋內聽到外面的動靜,站在窗邊便看到北堂弈帶著口吐鮮血的沈惜音進了院!
她怎么來了山上?
北堂弈原本正要進正屋,抬頭之時剛好和沈云喬的目光對上了。
念頭一轉,瞬間轉身往一旁廂房去,再也沒多看沈云喬。
沈云喬咬咬牙,心中大罵一聲“過分”,面上卻冷淡如霜,我管你和小情人的死活呢,你們愛怎么玩兒怎么玩兒去!
“娘娘,要不要我過去看看?”如娘問。
“不用!別去打擾人家苦命鴛鴦團聚!”沈云喬很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怒氣從哪里來的!
沈惜音受傷了主動來找北堂弈求助,這對小情侶剛好冰釋前嫌,北堂弈也不會再來冒犯她了;而沈惜音和她之間的仇恨,早在沈惜音身敗名裂之時就已經了結了,她沒有得理不饒人、不斷追窮寇的愛好。
如此,豈不是皆大歡喜?
“去吩咐廚房,給我搞一桌上好的齋菜,再去關押蕭合殷的地方問問,他把剩下的‘艷兒嬌’藏哪兒了,拿來點給我喝。”今天晚上她可得自己好好樂一樂!
“是……”如娘硬著頭皮去做。
沈云喬趴回床上繼續躺著,身上的疼痛依舊沒減輕,接連兩晚北堂弈快要把她的骨頭折騰散了。
她原本也可以用空間里的藥材來給自己調理,可她偏不。
她就是要讓自己清清楚楚記住北堂弈對自己的傷害,她要時刻提醒自己絕不能心軟!
她要恨北堂弈,而不是愛!
“白大人您總算來了,王爺急死了!”廂房那邊傳來聲音。
沈云喬閉目養神,裝作沒聽見。
過了一個多時辰,廚房那邊的齋宴送來了、蕭合殷的艷兒嬌也到位了,沈云喬拍拍身旁椅子讓如娘坐:“來來來,咱們娘倆今晚一醉方休!”
“不、不了娘娘,我還是去門口給您守著吧,有事兒您叫我!”如娘可不敢擔帶壞沈云喬的罪名。
“瞧你那慫樣兒。”沈云喬不管她,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配上這萬安寺里比肉還香的齋菜,愜意地開吃……
這美酒佳肴品著、大把黃金賺著,不用花錢的能力超強的帥氣公關免費服務著,日子簡直不要太逍遙了,她有什么可難過的!
“王爺……這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敢再隱瞞了,求您一定要為我做主……”
忽然西廂房里傳來的哭聲打擾了沈云喬的興致。
沈云喬一皺眉,放下筷子不悅地看去:“她又做什么妖?這是活過來了?”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神甲軍士兵往正房這邊走來:“王爺請娘娘過去一趟。”
“沒空。”沈云喬拒絕。
“那就別怪屬下冒犯了……”神甲軍說著便要進門拿人。
沈云喬神色一凜:“本妃是入了皇家玉牒的攝政王妃,代表的是列祖列宗的顏面,豈能因隨便哪只阿貓阿狗便屈尊而就?小心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