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只是薄這個姓氏并不常見,這偌大的京城,薄姓一族也就只有薄崢的那個薄家了。
而在薄崢的家族里面,人丁稀少,近幾代沒有叫薄準的人。
不想過分浪費自己的時間,厲承驍挪開了自己的目光,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陸風成的墓碑前面還是上回來的時候,他和陸小陸一起放下的花。
就算是在這深秋,也沒辦法控制花的枯萎。
在這樣的環境下面更顯瑟索。
他漆黑的目光落到‘陸風成’三個字上面,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陸小陸的面容。
她的笑,她的淚,她的怒,她的嬌羞。
現在都成了穿腸的毒藥。
他將她當成捧在手心的寶貝,可她呢?
她對自己做了什么,又欺騙了自己什么?
雙眼里面浮現出不忍和暴虐,兩者交雜,卻又完全無法融合。
厲承驍垂在身側的手都緊緊地捏在了一起。
最終他還是慢慢地松開了自己的手,目光在陸風成的墓碑上面掠過之后,再也不留戀地轉身。
柳深深的墓碑那邊,柳卿卿正站在墓碑前面,一臉的百無聊賴。
看見厲承驍朝著這邊走來了。
她這才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兮兮地哭泣了起來。
厲承驍見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走到柳卿卿的身邊,厲承驍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看著她已經通紅的雙眼和臉上的淚痕。
他伸出手想要擦干她的眼淚,“別哭了。”
但是手指卻在她臉前幾厘米的地方頓住,隨即慢慢收了回來。
拿出手帕遞給柳卿卿,厲承驍陷入了沉默。
“姐夫,謝謝你愿意陪著我來看姐姐。”柳卿卿帶著哭腔地說。
厲承驍沒什么表情地“嗯”了一聲。
他居然下不去手。
面對柳卿卿這個妹妹一樣的存在,他曾經不知道在多少次她哭鼻子的時候,幫她擦過眼淚。
可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居然下不去手。
像是自己所有的溫柔全部都用光了。
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厲承驍都沒有感受到自己雙眼里面的苦澀。
可不是用光了,全部用在了陸小陸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的身上。
“走吧。”厲承驍的聲音冷硬,下巴緊繃著。
柳卿卿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表情,終于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一肚子想要訴衷情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里面。
她覺得人生有點憋屈。
-
陸小陸在別墅里面吃了午飯。
一個人霸占一張桌子的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她沒什么胃口,草草吃了點之后,就丟筷子了。
書房里面準備了很多有趣的書,甚至還有很多絕版的。
雖然規模比不上厲承驍之前別墅里面的那個,卻也不是一般人收集得了的。
也不知道是誰說知識是無私的,是免費的,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在陸小陸看來,越是想要得到知識,越是要花錢。
有些窮人甚至都看不起書。
想想這個世界還真是矛盾得很。
昏昏沉沉地在書房里面待了一下午,陸小陸在臨近晚餐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見來電顯示,陸小陸瞬間來了精神。
“喂,查到了嗎?”聲音里面滿是激動和緊張,讓她的手都忍不住捏在了一起。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瞬間,終于告訴了她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聽著電話里面傳來的聲音,陸小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后連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原來是這樣。
她就說那天的時候,那個司機怎么就這么無縫銜接一樣地趕上了呢。
感情還真有人在暗箱操作啊。
掛斷了電話,陸小陸忍不住冷笑起來。
看來對方還真是不想讓她好過。
想到自己受的那些痛苦,想到自己失去的那個孩子,還有厲承驍現在對自己的態度。
陸小陸的雙眼瞬間變得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