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放棄了。
又或者說在幾個月前的那天晚上看見厲承驍為了陸小陸買醉的時候,她就已經放下了。
笑了笑,溫雅朝著厲承驍眨了眨眼睛,說:“厲少,遲到了得自罰三杯啊。”
許九看了溫雅一眼,頓了頓后,挪開眸子。
張嘴吃了身邊嫩模送到嘴邊的葡萄,滿臉享受。
許九岳趕快將許九身邊的位置讓出來給厲承驍,說:“厲大哥坐這里。”
厲承驍‘嗯’了一聲,隨即坐下。
坐在許九身邊的嫩模看著坐在了許九身邊的厲承驍,恨不得將自己的眼睛都摳出來黏在厲承驍的身上。
現在網上都在都在譴責厲承驍是個冷血的怪物,居然連自己岳父的公司都要吞并。
可是她并不在乎,她只在乎這個男人有錢沒錢。
“怎么,想過去?”許九瞇了瞇眼睛。
輕柔的聲音如同情人耳語。
可嫩模卻打了個寒戰,趕緊陪笑著說:“哪有”
許九這個男人控制欲簡直強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她敢說一個‘想’字,今晚就是她的死期。
“我說阿驍,就算陸氏和你有仇,你也不能這樣糟踐自己啊。你看看你這幾個月都過得是什么鬼日子。”許九說著,示意身邊的嫩模為兩人倒酒。
“像你這樣沉迷酒色就是人過的日子?”厲承驍看了許九一樣,不以為然地說。
許九瞇著眼睛,玩世不恭地笑:“我這叫及時行樂。”
厲承驍懶得的許九貧嘴,只是默不作聲地喝完了杯子里面的酒。
“行了行了,今天我們是出來慶祝的,都喝嗨一點啊,來來來大家,先一起碰個杯,,祝我們厲少終于得償所愿,收購了陸氏!”許九說著從座位上站起來。
包廂里面的一行人也跟著站起來,遙遙地朝著厲承驍這邊舉起了杯子。
厲承驍嘲諷一笑,卻是什么都沒說,再次喝完了一杯酒。
得償所愿?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什么狗屁陸氏。
許九再說了幾聲吃好喝好的話之后,包廂里面的氣氛熱絡了起來。
唯獨他們這個角落,陷入了沉默。
厲承驍從來都不是和他們鬼混的人,這個男人就算是出來參加了這樣的宴會,要么在一邊冷眼旁觀,要么就是默不作聲的喝酒。
就像是整個世界的人都在狂歡,唯獨他一個人孤清冷傲,貴不可侵。
“既然現在陸氏已經被你收購了,準備什么時候離婚,做我們的單身貴族?對了,網上那對母女可一直在蹦跶呢,你都不管管?”許九像是有點不能理解厲承驍的做法。
放在他的身上,早就出公關解決了。
“就讓他們先自娛自樂幾天吧。”厲承驍無所謂地說著,眼底的神色卻是冷凝的,“更何況,沒結過婚,怎么離?”
許九一愣,下意識地問;“你什么意思?”
厲承驍喝盡杯中酒,漫不經心地回:“字面上的意思。”
越是說到這些事情,厲承驍就越是心煩意亂。
有人想要給他倒酒,卻被他一個眼神嚇回去。
轉動著已經不剩一滴酒的杯子,男人的眼眸諱莫如深地瞇著。
明明坐在眾人中央,卻有種遙不可及的疏離感。
“許九。”厲承驍突然叫了許九一聲。
在對方有點疑惑的時候,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要是我把她關起來了,她會原諒我嗎?”
許九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難以置信地壓低了聲音問:“你說誰?”
厲承驍眸子里面的那一點迷茫瞬間被冷冽所取代,只是淡淡地看了許九一眼,許九就瞬間明白了厲承驍嘴里的那個‘她’是誰。
暗暗心驚兩人竟然還在糾纏,更是心驚像是厲承驍居然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要知道厲承驍這個人向來果斷,萬萬沒可能在下定了決心做某事之后,還像現在這樣不確定地征求別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