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看著捏著自己脖子的男人,疼痛時刻提醒著女歌手,這個男人的臂力有多么的強大。
她甚至絲毫不懷疑,他若是想要她死,不過是動動手的事情。
“你靠這么近做什么?”厲承驍冷冷地問著,手下的力道重了不少。
女歌手嚇得肝膽俱裂,趕快解釋道:“不、不好意思,先、先生我知錯了,饒了我……”
艱難地擠出這句話,幾乎費勁了她全部的力氣。
男人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她的身體顫抖著,忍不住驚恐地哀求:“求求您……放過我……我再也、再也不敢了……”
“嘖,一點都不像。”厲承驍滿是不屑地說完了這句話之后,直接將人扔了出去。
看著趴在地上幾乎是連肺都要咳出來的女人,不悅地說:“還不滾?”
女歌手這才從死亡的驚懼中回神,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出了包廂。
厲承驍看著自己剛才被女人貼了一下的西裝外套,想也不想直接脫下來仍在了一邊。
甚至是連女人碰過的酒瓶,和倒下來的酒沾染過的杯子都仍在了一邊。
看著擺了一桌子的空瓶子,厲承驍的腦海里面突然出現了剛才在病房陸小陸說的那些話。
——厲承驍,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因為我,你打破自己的底線多少次了?
——我并不會覺得感動,只是會覺得你窩囊而已。
怒火幾乎是瞬間便焚燒了厲承驍的理智,一把將桌子上的酒全部掃在了地上,男人這才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的確,不應該為了這個沒有絲毫良心的女人作踐自己。
她想要比狠,那就看看誰更狠!
陸小陸在醫院休養了大半個月,手上的傷口終于結痂了。
看著手腕上的傷口,陸小陸暗暗后怕。
她本來就是很怕疼的人,從第三天的麻藥藥效過去之后,醫院拒絕給她使用任何的鎮痛劑,她只能咬牙忍著疼。
男人的聲音依舊是沙啞的。
明明是威脅的話,卻因為男人聲音里面深沉的悲傷而大打折扣。
陸小陸靜靜地躺在床上,就像是還在沉睡中。
厲承驍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說下去:“你怎么這么傻?我都已經承諾了放你走,你居然不知道把握這大好的時機。不過既然你不走的話,那就一輩子待在我的身邊吧。”
說著,男人將自己的臉貼在了陸小陸的手背上。
微涼的呼吸噴灑在陸小陸的手背之上,讓她的汗毛差點都豎了起來。
隨即,她再次感受到了手背上傳來了濡濕的感覺。
冰涼的眼淚只是落下一滴后,就再也沒了后續。
可是陸小陸的手卻下意識地動了動。
他為自己掉眼淚了嗎?
想著,陸小陸終于在厲承驍驚喜的眼神中,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在看見男人的臉的時候,陸小陸突然感覺王媽嘴中的憔悴都無法形容眼前的這個男人。
臉色難看得不像話,因為不眠不休,眼下更是烏青一片,甚至連胡茬子都長出來了。
更別說是皺巴巴的衣服和亂糟糟的頭發。
厲承驍這輩子估計都沒有如此狼狽過。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喝點水?”厲承驍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聲音再度哽咽起來。
陸小陸沒有說話,雙眼一直緊緊地盯著厲承驍,半晌才張嘴,緩緩地說:“厲承驍,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她的聲音還是有點虛弱,所以聽上去十分的平靜。
而厲承驍的表情卻瞬間僵硬了起來。
“自從遇到我,你打破自己的底線多少次了?”陸小陸卻再次開口問。
一雙黑白分明的狐貍眼一動不動地盯著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