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平靜,不摻雜任何的感情,只是在一字一句地陳述著事實。
“陸小陸,你剛剛動完手術,最好不要惹怒我,后果你承擔不起。”厲承驍就站在床邊,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
可是陸小陸卻絲毫不畏懼地對上男人的目光,這回聲音里面竟是帶上了幾分嘲諷:“你為我哭,我并不會感覺到感動,只覺得你很窩囊而已……”
陸小陸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男人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虛虛地捏著。
“你怎么敢?”男人的聲音森寒,如同深淵里面爬上來的惡魔。
讓人本能地懼怕。
雖然厲承驍三天滴水未進,可身體卻還是有力的。
只要稍微用力,本來就很虛弱的陸小陸絕對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
陸小陸像是終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般,緩緩閉上了雙眼。
“看來你是真的很想死。”男人緩緩地開口,這次卻沒有了絲毫的怒氣。
陸小陸睜開雙眼。
站在床邊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明明這個男人渾身狼狽,可是就是讓人生不出分毫輕視的意思。
因為這個男人的身上就像是帶著渾然天成的貴氣。
美玉哪怕是跌進了塵埃里,也依舊是美玉。
“只可惜你打錯了算盤,就這樣讓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你。本少要將你的傷養好,然后一點點地折磨你,這樣才能夠回報你如此踐踏本少感情的事情,陸小陸,你意下如何?”厲承驍緩緩說著。
如同在細細點評什么藝術品一般,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斟酌。
本來虛虛地捏在她脖子上的手也緩緩松開。
就像是嫌陸小陸臟一般,男人當著她的面擦了擦手,才再次開口,說:“自從你拒絕本少開出的條件之后,就應該做好承受本少怒火的準備。”
說完,厲承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勾起乖張的笑容,說:“你這輩子和本少都會牽扯不清,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陸小陸看著厲承驍,沒有回答。
男人也像是并不需要陸小陸的回答,只是笑了起來,說:“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說完,厲承驍像是再也不想看見陸小陸一般。
轉身朝著病房外面走去。
陸小陸看著厲承驍離開的方向,眸子里面這才出現了些許的波動。
她在說謊。
厲承驍這個男人強勢至極,對待自己的要求比一般人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若是真的哭了,絕對不是因為內心的脆弱。
而是因為真的受傷了。
這個高傲強大的男人心臟上的每一個傷口都刻著她陸小陸的名字。
是她一次次將男人的真心踐踏在地上。
她本來應該感到愧疚的。
可心臟的那一塊地方卻空落落的,讓她連絲毫的情緒都感受不到。
最終她只是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疲憊地呼吸著。
厲承驍吩咐人看好陸小陸之后,直接驅車去了京華酒吧。
老板琳姐看見厲承驍來了,趕快通知人將888包廂清場。
本來還有幾分不悅的世家子弟們看到來人竟然是厲承驍之后,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和男人對上目光。
這個男人本就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在出了陸氏的事情之后,京城乃至全國上下對于整個男人的鐵血手腕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連自己岳父的公司都可以毫不猶豫地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吞并,這樣的男人不可不謂之狠心。
正在臺上唱歌的歌手看見眾人都爭先恐后地朝著外面跑去,不由得停下了歌唱,也準備跟著出去。
沒想到厲承驍卻開口阻止:“你繼續唱。”
女歌手愣了愣,還是再次回到了高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