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開始劇烈的咳嗽,最后甚至咳出了鮮血。
臉色越發蒼白了,男人卻渾然未覺,只是捂著眼睛大笑了起來。
他引開那些黑衣人的時候分分秒秒都是煎熬,但是他清楚地記得期間過了兩個小時,他只是輕輕將陸小陸打暈,沒理由兩個小時都醒不過來。
有他守著,也斷斷沒有可能有人可以混過去,悄無聲息地將人帶走。
哪怕是真的有人過去了,又如何會將她已經戴到了手指上的戒指可以取下來,扔在地上?
她居然是主動走的。
對了。
她從頭開始就是決定要走的。
哪怕他自作多情地幫她擋了子彈,她也還是要離開的。
“真是好樣的。”厲承驍說著,幾乎每一個字都淬著這世界上最深沉的痛苦。
狠狠地捏著手心的戒指,想要將這枚銘刻著自己在陸小陸那邊受到的羞辱的戒指扔出去,但是手指的關節卻像是生銹了一般,依舊緊緊地將戒指握在手心。
他咬著牙再次閉上雙眼。
眼前卻瞬間浮現出了陸小陸的臉。
他記得她哭著對自己說,只要他活下去,她就不走了。
難道他現在不算是活著嗎?
亦或是現在的他,已經只能算作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裴珩趕快通知姜醫生過來的時候,厲承驍已經再次陷入了昏睡,姜醫生給厲承驍檢查了一下之后,臉色驀地變得難看起來,幾乎是帶著質問地問:“你剛才對他說什么了?”
裴珩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說:“關于陸……的一些事情。”
“我看你是瘋了,不知道他現在不能受刺激嗎?”姜醫生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著。
狠狠地看了一眼裴珩。
裴珩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床尾。
厲老爺子這邊剛剛接到消息說厲承驍醒過來了,趕到的時候,厲承驍又再度陷入了沉睡。
姜醫生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裴珩還是主動跪到了門口。
厲采薇見狀,忍不住說:“你到底要干嘛啊,我們家又不是封建社會的奴隸主,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下跪?”
裴珩看了一眼她,半晌才說:“我提到陸的事情,害得厲先生暈過去了。”
厲采薇沒想到這件事情里面還有這樣的內情,震驚地瞪大雙眼看著裴珩,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之后,狠狠地跺了跺腳就進了厲承驍的房間。
在姜醫生確認了厲承驍的情況還算是穩定之后,厲采薇才再次來到裴珩的面前,說:“這件事情不準再說了,爺爺知道了肯定要打死你的。你現在趕緊走,這幾天別出現在我哥的面前。”
裴珩卻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對于厲采薇的話置若罔聞。
厲采薇有點恨鐵不成鋼,道:“倔牛,真以為我愿意管你!”
說完,轉身就走了。
得到消息的寧如笙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遙遙地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厲承驍的時候,眼眶驀地紅了。
厲老爺子剛出來就對上了寧如笙這樣子,本來要呵斥的,看了看還是有幾分不忍心。
跟在厲老爺子身后的寧依依見狀,對著寧如笙說:“阿笙,你來了。”
寧如笙趕快抓住了寧依依的手問:“阿驍的情況現在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