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溫柔地笑了起來,說:“外面的世界也和這里一樣溫柔。”
lily看著陸小陸,只覺得眼前的她明明是溫柔笑著的,但是這句話卻載滿了悲傷。
lily搖了搖頭,說:“那我不想出去了。”
說完轉身就要從碼頭離開。
陸小陸‘哎’了一聲之后,趕快追上了lily的步伐,笑著說:“不出去也挺好的,要是我的家在這里,我也不離開。”
只是,她有著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因為厲承驍還在等著自己。
她一定要回去。
“可是我要是不離開這里的話,就只能仰望wrence先生一輩子,陸小姐,我想要成為能夠配得上wrence先生的人。”lily說著,碧藍的眼睛里面浮現出幾絲堅定。
陸小陸愣了愣。
半晌才笑著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說:“還真是遠大的志向,但是lily,你真的了解wrence先生嗎?”
根據這一個月的相處,她唯一的感覺就是。
那個說自己沒有名字的wrence先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而眼前的小姑娘實在是太年幼了,估計連仰慕和喜歡都分不清楚。
“wrence先生是個很溫柔,但是看起來又很悲傷的人,lily想要看見wrence先生露出笑容的樣子。”lily說著,朝著陸小陸傻氣地笑了笑。
這個不摻雜任何欲念的笑容直直地撞進陸小陸的心臟,讓她愣了愣。
曾經在什么時候,她也有過這樣純粹的喜歡。
不需要和對方在一起,甚至不需要對方的喜歡,只需要對方身體安康。
可惜那個被自己純粹喜歡著的人,卻已經不在了。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陸小陸說道:“既然這樣,就好好努力吧。”
lily像是得到了家長的應允一樣,興奮地‘嗯嗯’了兩聲,一蹦一跳地回去了。
陸小陸回到房間,腦子暈乎乎的。
不希望是因為剛才出去吹了點風就不舒服了,陸小陸趕快將自己裹進被子里面。
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后,陸小陸做了一個荒誕的夢。
夢里面的自己才剛剛過了十八歲的生日那次,因為一次醉酒,在京華酒吧里面遇到了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就說自己給他下藥的男人。
她沒來得及罵人,就被力氣大得出奇的男人拖進房間,里里外外吃個了遍。
那天晚上簡直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沒有絲毫技巧,只知道掠奪的男人,未曾給她哪怕分毫的溫情。
沒有親吻,沒有撫慰,從頭到尾他都是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發出絲毫的聲音。
仿佛聽了她的聲音都像是在污染他的耳朵。
那個晚上,男人單方面的掌控著一切。
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段雨竹第二天早上找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意識。
而后父親剛剛準備調查這個男人的真面目的時候,就突然被爆行為不檢,開始接受上面的盤查。
她休養了半個月,剛剛能下床就聽到這個無異于驚雷一般的消息,直接暈了過去。
再過了三個月之后,通過了層層審訊,父親才終于洗脫了罪名。
而她卻在這個時候被檢查出懷孕。
她永遠都忘不了父親聽到這個消息的剎那,心疼和震怒在他俊美的臉上交雜著,像是心疼陸小陸年紀這么小就要承受這么多,又像是恨不得將那個陌生的男人拉出來凌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