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采薇幾乎不敢想,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厲承驍的身體還能堅持多久。
“我的事情自有主張,你就不用瞎操心了。之前不是說了嗎,家族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前段時間你不是想要去都柏林旅游嗎?我明天讓裴珩給你安排飛機過去。”男人不容置喙地說完這些之后。
再次在辦公桌前面坐下,繼續看起了桌面上的一份文件。
厲采薇站在辦公桌前面沉默了半晌,才終于對著厲承驍說:“哥,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和你說一下。”
男人從文件里面抬頭,用眼神示意厲采薇繼續說下去。
厲采薇看著男人的眸子,緩緩地開口,道:“三年在京華酒吧的那個晚上,你碰了一個女人,你還記得嗎?”
厲承驍擰著眉頭,像是不明白為什么厲采薇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情。
手指敲了幾下桌面,男人點了點頭,說:“嗯,柳深深。”
“不是深深姐,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深深姐。”厲采薇終于將自己隱瞞了整整三年多的真相告訴眼前的男人。
明明是背棄了自己曾經對柳深深的承諾,但是意外的是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
比起那些粉飾太平的謊言,她更想看見自己的哥哥振作起來。
“你什么意思?”厲承驍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也變得不一樣。
已經開了個頭,厲采薇再次說的時候也就沒有了絲毫的遲疑,“那個晚上深深姐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一直想要深深姐當我的嫂子,是我騙了你,四年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柳深深。”
厲承驍聽著厲采薇的話,沉默了半晌,所有被欺騙了的怒氣和難以置信糾結在一起,最后緩緩變成了豁然開朗。
原來四年前他和柳深深之間什么都沒有。
“那那個孩子……”厲承驍再次將目光落到厲采薇的臉上。
厲采薇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情,是深深姐覺得你對她的愛不夠,所以……”
厲承驍瞇了瞇眼睛,說:“我明白了。”
那個晚上的女人不僅不是柳深深,所謂的流產了的孩子也是假的。
他本應該憤怒,但是卻又莫名松了口氣。
“哥,我知道那時候我不該騙你,但是你是家里除了爺爺之外唯一在乎我的人了,我不想你娶一個不喜歡我的女人……”厲采薇說著,咬了咬唇。
厲承驍看著妹妹這個樣子,心臟揪了揪,之后說:“傻薇薇,哥哥這輩子都不會讓任何的人傷害你。”
“哥,既然三年前的那個女人不是深深姐的話,又會是誰呢?”厲采薇像是帶著點疑惑地問。
厲承驍的眸子又緩緩地沉靜了下來。
在厲采薇的焦急等待之中,男人卻緩緩地說:“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三年多,將近四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就算想要調查也無異于大海撈針。
而且就算他現在找到了那個女人又能怎么辦呢?
或許只是打擾了別人安靜的生活。
“哥,你都對人家……就不應該補償一下嗎?”厲采薇像是沒有料到厲承驍聽到了這么大的內幕之后,竟然如此平靜,一點行動的意思都沒有。
厲承驍看著厲采薇的樣子,何嘗不知道對方是想要借著這件事情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搖了搖頭之后,說:“我會讓裴珩調查到那個女人的所在,給她一筆賠償金。”
厲采薇瞪大了眼睛,問:“就這樣?”
厲承驍被自家的坑哥哥小能手問得哭笑不得,說:“不然呢?帶回來娶了嗎?”
先不說他已經結婚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找到了那個女人,他能給賠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可沒有忘記三年前,那個女人是怎么對自己下藥的。
“不是,我只是覺得……”厲采薇有點不知道怎么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