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崢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
輕輕地,但是疼痛的感覺卻伴隨著血液的泵出而瞬間傳遞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疼得他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就在場面陷入膠著的時候,陸小陸感覺自己的眼前像是晃了晃。
有點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卻發現眼前晃動的弧度越發大了。
世界徹底安靜下來的前一秒,她可以聽見兩個男人緊張的呼喊著她的名字,她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進行回應,只能陷入了沉睡。
厲承驍搶先一步將人抱在了懷抱里面之后,看著陸小陸不過瞬間就布滿了汗珠的額頭,他咬著牙,對著薄崢說:“找醫生過來,我等!”
薄崢也知道沒有遲疑的時間,看了一眼陸小陸之后,扭頭就朝著外面跑去。
厲承驍緊緊地將臉色煞白的小女人抱進懷抱里面,帶著哀求地說:“六寶,別睡了,快醒醒,你已經睡了一整天了,什么都沒吃,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可怎么受得了?”
將人抱著在床上放好之后,厲承驍伸手將陸小陸額頭上的汗擦干凈了之后,馬上就會有新的汗水冒出來。
他卻絲毫沒有不耐煩的心思,依舊一下接一下地給陸小陸擦著汗水,好像這樣陸小陸就能快點醒過來一般。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但是厲承驍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十分鐘之后,a終于被薄崢帶了過來。
厲承驍趕快松開了陸小陸的手,冷冷地掃了一眼a之后,說:“要是你治不好她……”
關于治不好陸小陸的后果,厲承驍一個字都沒說,但是漆黑的鳳眸眼底閃爍著的凜冽卻展現了男人的心思。
不可一世的a第一次遇到對手,分外眼紅。
簡直看都不想看到厲承驍,不耐煩地說:“不想她出事就趕緊給我讓開。”
厲承驍知道現在不是爭這一口氣的時候,趕快給a讓了路。
a趕快拿出自己的儀器給陸小陸檢查著。
越是檢查,臉色就越發難看起來。
到了后來的時候,a的額頭竟然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站在一邊的厲承驍和薄崢的心臟都吊了起來。
等到a終于收回東西之后,才臉色難看地對著厲承驍和薄崢說:“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現在兩種記憶已經開始打架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病人可能出現拒絕相信現實的情況,大腦甚至有可能選擇性地忘記一些自己覺得痛苦的事情。”
這句話落下,厲承驍和薄崢的臉色皆是一白。
他們自認為自己都或多或少給陸小陸帶去過痛苦的回憶。
a卻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剛剛說的是精神方面的,現在是身體方面的,她本來就是重度宮寒,懷上這個孩子生下的幾率也小到不能再小,也不知道是這個孩子福大命大,還是說陸小陸自己就是個倔強的人,孩子居然活到了六個月,真是個奇跡。”
說著,a居然挑了挑眉,厲承驍終于忍不住,一拳打在了a的臉上。
舔舐著松動的后牙槽,感受到口腔里面傳來的血腥味,a的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卻是繼續說:“現在母體的營養不夠,精神狀態又不穩定,要是熬不過第七個月的話,孩子就救不回來了。”
說著,a冷笑了起來,說:“現在我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來給陸小陸治療,給你們兩個十秒鐘的時間,離開這個房間,不然我絕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
厲承驍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脅,就要爆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