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段舒航不耐地開口:“還坐著干什么?你是死人嗎?”
段雨竹的眸子動了動,而后自己站了起來。
來到門后,從段舒航的身邊繞了出去。
從頭到尾都沒有給對方一個眼神。
段舒航緩緩收回手,垂在身側握成了拳后,也轉身跟了上去。
“我讓助手送你回去。”段舒航說著,走到段雨竹的身邊,和她并肩走著。
看著對方毫不顧忌脖子上痕跡的樣子,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帶著點遲疑地說:“你現在這么不在乎形象了?你看看你的脖子是個什么情況!”
自從他們兩人有了這樣的關系之后,段雨竹在無數次的反抗,卻發現沒有絲毫的作用之后,才像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是從頭到尾,她唯一不肯妥協的就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更別說是在脖子這樣顯眼的地方了。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是真的氣瘋了,才做得如此過分,沒想到對方卻像是絲毫不在乎。
本來以為她會發火會鬧,卻沒想到卻是自己一拳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
沒有絲毫的回響。
聽到段舒航的這句話,本來面無表情朝著前面走去的段雨竹突然停下了腳步。
側過臉,靜靜地看著段舒航,半晌才嘲諷地問:“所以我現在這樣,究竟是拜誰所賜?”
她銳利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尖刀,直直地刺進段舒航的心臟。
段雨竹笑了笑,伸手像是想要揉揉對方的頭發,但是看著對方受傷的額頭,終于還是收回了手,帶著點安撫地說:“那你媽咪肯定是很厲害的一個人,要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見見。”
女孩兒看著段雨竹笑著的樣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還是有點遲疑,明顯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段雨竹感受到對方的遲疑,體貼地開口問:“你是不是還想要和我說點什么?”
聽了段雨竹的話,女孩兒雖然還是有點遲疑,但是終于還是鼓起勇氣道:“姐姐,我覺得你和我媽咪笑起來的時候好像,和我爹地也很像。”
段雨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有點哭笑不得道:“那姐姐可真是太榮幸了。”
這個女孩兒一開口就是媽咪和爹地的,明顯是從小就被父母呵護在手心的小公主,所以到了這樣十多歲的年紀,還是保持著童真。
現在覺得她和自己的父母親相似,無非就是在極端的恐懼之下,覺得所有對自己好的人都帶著父母的味道。
“救護車就要到了,等下姐姐會陪你去醫院,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姐姐說,好不好?”段雨竹說著,伸手將對方臉頰上的灰塵擦干凈。
女孩兒的眸子熱了熱,然后猛地點了點頭。
之前被段雨竹的一席話懟得無話可說的男人看著段雨竹如此溫柔對待那個小姑娘的樣子,才猛地反應過來,段雨竹再怎么強勢,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想著,他三兩步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拉住段雨竹。
但是卻被對方閃躲,只是抓住了對方的衣服。
本來掛在段雨竹脖子上的絲巾被對方扯了下來,白生生的脖子上的那些青青紫紫的牙印瞬間暴露在了空氣里面。
周圍的人見狀,都是一愣。
像是沒料到看似光鮮亮麗的段雨竹脖子上竟然會有如此可怖的傷口。
男人看著手上的絲巾,再看了看段雨竹脖子上的那些牙印,忍不住邪惡地笑了起來:“原來你的錢是這樣來的?現在的女人賺錢可真是容易啊!兩腿一開,就有這樣的豪車可以開。”
他聲音里面的諷刺讓段雨竹皺了皺眉。
雖然段舒航總是用這樣不堪入目的言辭形容她和她的母親,但是都只是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才會這樣說。
第一次在公眾場合被人套上這樣的帽子,還是段雨竹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