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骯臟的人,當然看什么都是骯臟的!”段雨竹說著,冷冷地睨了一眼對方。
本來是想要將絲巾搶回來的,但是想著這條絲巾已經被男人抓過了,一陣惡心之后,終于還是沒有動手。
救護車和警車已經到了,段雨竹剛剛要帶著女孩兒去救護車上的時候,就被警察攔住,明顯是不準備輕易放段雨竹去醫院了。
女孩兒的眼底閃過不安,卻不好麻煩段雨竹,只能咬緊了唇。
段雨竹朝著對方笑了笑后:“你先去,姐姐稍后就到了。”
說完之后,轉身朝著警察那邊看去:“要走什么流程,走吧。”
“警察同志,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你們看看我這車,被這個瘋女人撞成什么樣了,雖然我的人沒受傷,但是我的心理可是受到了很大的創傷的!”男人一看警察來了,趕快親熱地走了上去,不斷地為自己辯解著。
倒是段雨竹沉默著,什么都沒說。
所以也剛好注意到了周圍人的目光,之前本來看見自己為了讓肇事車輛停下而撞車的時候都一臉贊賞的路人,在注意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跡之后,眼底都閃爍著或是嫌棄或是厭惡的光。
明顯是已經被那個男人之前的那一番話帶了節奏。
段雨竹忍不住冷笑起來。
人其實是一種很善變的動物。
只是用眼睛去分辨東西,然后用自己的想法去加工發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
就算是很簡單的意見事情,被天馬行空的想法加工一番之后,都能變成一個精彩絕倫的故事。
想著,段雨竹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和幾個警察一起上了車。
一路上段雨竹一句話都沒說,倒是放在身邊的手機一直在響。
前面的幾個警察實在是有點不厭其煩了,看了一眼段雨竹。
段雨竹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段舒航’三個大字,說:“你們要是覺得煩的話直接幫我關機,或者……幫我接?”
前面的兩人面面相覷,終于還是接過了電話:“喂?”
聽到是男人的聲音,電話那邊的段舒航沉默了瞬間,而后開口,聲音凜冽:“你是誰,段雨竹呢?”
段雨竹本來要嘲笑段舒航在聽到了自己的電話居然是男人接的之后,終于還是繃不住在外人的面前展現出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就聽到了警察開口道:“她出了交通事故……”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段舒航著急地打斷:“事故?她現在怎么樣?你們現在在哪?!”
段舒航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段雨竹剛剛到了嘴邊的笑容凝住。
像是在判斷段舒航聲音里面的焦急是真是假。
警察也明顯是被段舒航的這一連串問句問蒙了,半晌才開口道:“沒什么事,現在在去警局的路上,你要是家屬的話,也過來一趟吧。”
說完之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明顯是在段舒航聲音里面的高壓之下,有點撐不下去了。
看著坐在后座還在走神的段雨竹,接電話的警察覺得,剛才接電話的這個不是對方的大哥就是對方的男朋友。
等到車子停穩之后,段雨竹才終于回神。
看了眼自己的手機之后,跟在了警察的身后進了警局。
調查這個案子的人在了解了情況之后,決定還是要等待醫院那邊對于女孩傷勢的鑒定。
段雨竹和男人被暫時地收押。
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渾身漆黑的男人就出現在了鐵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