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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娟聽到眼前天仙天般的小姑娘喊自己,瞬間回神,怔怔問道“你是溫齊水的他傷得重不重,我能進去看他一眼嗎”
對上寧娟眼底的擔心,溫暖心頭一頓,問了句“他是怎么受傷的”
寧娟低下頭,咬了咬唇“是我害他被打的。”
溫暖傻眼了“不是你打的”
“雖然不是我打的,可溫齊水也是因為我才受的傷。”寧娟臉上有愧疚,也有擔憂,再次懇求道“姑娘,能讓我去看看他嗎”
見寧娟不愿意多說,溫暖沒有繼續追問,側身讓她進食肆“我三哥還沒有醒來,你要去他屋里看他嗎”
三郎與寧娟非親非故,若是傳出她進三郎屋子的謠言,她的清白也就毀了,所以溫暖不得不多此一問。
寧娟卻反問“你是溫齊水的妹妹”
溫暖注意到她臉上的神情,勾唇道“是的。”
“拂冬,帶寧姑娘去看我三哥。”溫暖給拂冬使了個眼色,她不打算親自帶人進去了。
拂冬剛把人帶離食肆大堂,廖青水就氣急敗壞道“暖暖,這姑娘兇得很,都把三郎打成那樣了,你怎么放心讓她去看三郎”
三郎還沒醒來,萬一這寧娟再動手,三郎還能活嗎
暖暖的心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
廖青水剛才沒有出去,所以不知道三郎的傷不是寧娟打的。
“青水哥,我保證寧娟姑娘不會打我三哥的,你就放心吧。”溫暖笑著安撫道“我三哥的傷看起來挺嚴重的,其實都是外傷,你不用擔心,趕緊睡覺去吧,明天還得開門做生意呢。”
這青水哥都娶妻,孩子也生了兩個了,對感情之事居然還這么遲鈍。
他就看不見寧娟臉上寫滿了對三哥的擔憂嗎,怎么可能再對三哥對手
再說了,就算動手,不還有拂冬在嗎
回到自己屋里,溫暖臉色冷了下來,對斂秋道“我要知道是誰傷的我三哥”
要是寧娟動的手,自家三哥非禮
。人家在先,她無話可說;可現在是其他人打的,她不可能讓三哥白挨這頓打
斂秋第二天早上才將消息帶回來“是中州城一個姓熊的鄉紳家的下人打的三公子。”
溫暖蹙了蹙眉。
三哥怎么招惹到這里的鄉紳了
溫暖一抬眸,斂秋便知道她想問什么“寧娟姑娘的父親在世時和熊家大老爺是熟識,熊大老爺經常帶人到寧家的食肆吃飯喝酒,寧老板卻不知道熊大老爺其實是相中了寧娟姑娘,想娶她做妾。
“我特意去問了寧娟姑娘的母親,寧嬸子說寧老板去世前,熊大老爺曾親口向寧老板提過此事,寧老板很疼寧娟姑娘,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給人做妾,一怒之下與熊大老爺斷了往來。
“寧家食肆的生意漸漸淡了下來,寧老板偏偏這時候又染了病,為了給寧老板看病,寧家沒多久就將家底給掏空了,為了借錢,寧嬸子將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抵押給了當鋪,包括屋子。
“寧家人不知道的是,這間當鋪的東家就是這位熊大老爺,熊大老爺昨夜帶人去收房子,說寧家拖得太久不還債,除了收房子還要收利息,寧家人拿不出銀子,熊大老爺就要將寧娟姑娘抓走。”
溫暖已經猜到了什么“所以我三哥昨晚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熊家人要搶寧娟姑娘就為她出了頭,這才被打的”
這個朝代的鄉紳在當地的影響力有時候不小于官府,沒想到三哥竟然與這里的鄉紳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