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拜見赤煉師叔。”張揚禮數恭敬,心中暗暗猜測,赤煉子師叔這會獎勵我什么?我為太初教做出巨大貢獻,立下赫赫戰功,為古云堂,為師尊爭了很大面子,今天在掌教壽辰上,我絕對是最受矚目的弟子,想來師叔的獎勵不會太差。
赤煉子冷冷望了張揚一眼,拿眼睛瞄了不遠處的秦浩軒一眼,聲音低沉的說道:“我說張揚啊……剛才我見你瞧秦代堂主的眼神不對啊,似乎對他很不滿?”
赤煉子的聲音冰冷,明顯帶著訓斥的口氣,張揚還沒回過神來,他又沉聲說道:“秦代堂主的修為境界不如你,但他也是咱們太初教的棟梁,在門內地位更是一堂之主,也是宗門高層。以后你必須要尊重他。”
聽到赤煉子這些話,張揚氣得差點暈過去,心中無比憤怒:“秦浩軒只是弱種,勉強才擠進宗門,機緣巧合進了最差的自然堂,就算現在混成所謂代堂主,那也是空有名號罷了。”
張揚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想道:“赤煉子畢竟是長輩,這里又是大庭廣眾,雖然被他叫來當場訓斥一頓,但我若有反駁,只能徒然降低我在師門長輩心中的好印象,暫且忍下這口氣,日后再找秦浩軒慢慢算!”
想到這里,張揚躬身一禮,表示受教,他正要辭別時,赤煉子的聲音再度響起:“對了!你,現在給秦堂主敬杯酒吧。”
剛想辭別的張揚聽到這句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度竄起來:“老子為太初教立下赫赫戰功,斬殺散修無數,在七丈淵戰場上讓散修聞風喪膽,又是仙苗境三十葉的境界,未來有機會問鼎掌教寶座,不管憑哪一點,都足夠讓秦浩軒找我敬酒了,現在讓我向他敬酒?”
如果換成別的場合,張揚說不定早就掀桌走人了,可現在他不得不再次強行壓抑怒氣,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沖動,不能沖動!這里是太初寶殿,這里有掌教,有長老院長老,也有四大堂堂主,還有諸多其他宗門的掌教和長老在,我若丟人現眼,墮了太初教的名頭,未來別說掌教寶座,怕是古云堂堂主的位置都輪不到我。現在宗門內有三個無上紫種,還有慕容超這個灰色仙種。小不忍則亂大謀。”
“不行,不但不能發怒,我還要給他敬酒,要給其他人留下好印象。”
張揚心里迅速盤算,很快換上一張笑臉,抬頭望向秦浩軒,接過道童遞過來的酒杯,滿滿斟上,隨后對秦浩軒道:“秦代堂主,這杯酒我敬你。”
秦浩軒一臉淡然的笑容,端著酒一飲而盡,面帶著幾分欣賞說道:“多日不見,張揚,你長大了不少。這很好,以后繼續保持。”
這些日子秦浩軒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可張揚不習慣啊!在張揚聽來,這擺明是前輩教訓晚輩的態度。
張揚很想問一句,你秦浩軒算老幾啊?跟我這里裝大尾巴狼?自然堂代堂主,真讓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兩年時間,你知道我現在什么修為嗎?本來咱兩以前的過節我打算放下了,你還跑來我面前裝?行!我回頭找機會收拾你一下,讓你知道知道輕重分寸!
一旁的赤煉子,看到秦浩軒和張揚碰杯干酒,臉上浮起淺笑,心情變好:“秦浩軒和張揚都是宗門棟梁之才,他們關系若是能變好,未來太初教更有希望了。”
赤煉子的好心,以及秦浩軒誠懇的話,落在張揚這里卻不是滋味了,尤其張揚聽了秦浩軒的話,恨不得一巴掌抽他臉上,心中暗罵:“得了便宜還賣乖,說這種大義凜然的話,是想讓別人覺得我小氣?”
媽的!就你會在長輩面前裝好孩子!張揚心中暗罵,面上擠出干笑:“你說得沒錯,我們都不是小孩了,現在都是門派棟梁之才,應當齊心協力,為光大門楣而努力,相逢一笑泯恩仇吧!剛才鐘浩然師兄、羅師兄和南宮師兄向我敬酒時,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