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不是別人,正是飛鶴堂堂主云鶴道人的親傳弟子,也是云鶴道人多年尋找尋得的與青虹憐同樣天賦的一個赤色仙種。
敬光身體修長,劍眉星目,一派溫潤君子的風范。
聽到黎朔道人的問話,敬光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弟子禮,才開口道:“掌教,弟子今日聽說了很多關于青虹師姐的留言,說青虹師姐帶著一個男人同游,而且同游期間他們的言行十分不穩重,弟子想,金煌閣的人還正在我們教派做客,師姐的做法會不會給咱們金旭殿與金煌閣造成隔閡?”
黎朔道人聽了敬光的話,神色未變,只是用有些飄渺的聲音說道:“這是門派對她的考驗,如果青虹能夠表現的為門派好,以后就能夠繼承金旭殿的掌門之位,如果青虹不聽話,考核失敗……”
雖然黎朔道人并沒有講話說完,但是在場眾人也全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青虹憐沒有按照掌門的意思與金煌閣弟子結為雙修道侶,那么金旭殿的掌門之位也與她無緣了。
敬光眼中閃過一道喜色,但是他依舊用一副誠懇的面孔說道:“可是掌教,青虹師姐今日的做法明顯違背了教派的意思,怎么才能聽話呢?”
黎朔道人的眼睛看著敬光道:“青虹會聽話的,畢竟門派為她報了滅族之仇。”
敬光身子一頓,然后立刻拱手抱拳道:“門派的恩德弟子敬光會永生不忘,弟子族人被滅,也是金旭殿為弟子報的此仇,門派恩德如同敬光的再生父母,敬光原為門派一生效力,至死不渝!”
黎朔道人微微笑了,但是說出的聲音還是帶著無上的威嚴:“你們都是金旭殿的弟子,是我們的家人,為弟子出頭這是應該的,我們金旭殿的弟子走出去就是被人仰望的存在,只要你們全都真心為教派,教派永遠不會虧待你們。”
敬光被里說道人說的心中一熱,用很激動的聲音道:“是,弟子謹遵掌教之命,必會真心為教!”
黎朔道人點了點頭,便讓敬光回去了。
立在黎朔道人身旁的黎安道人帶著嘆息說道:“還是掌教的手段高妙,能夠高瞻遠矚。我能感受到我的徒弟青虹憐在這件事情上是想違抗門派的,幸好掌教英明,當年唆使那群散修滅她全族,然后當著青虹的面滅了那群散修,有這份恩德在,青虹此生都會效力金旭殿,不然的話,青虹不一定會這么聽話啊。”
黎朔道人高座上位,周身有濃郁的靈氣環繞,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夠聽到那仿佛來自天邊一般,浸著冰冷之意的聲音:“滅族算什么?當年我也是如此。我的族人也是被上任掌教所滅。雖然剛剛得知真相之時我心中也是無法理解,但是修仙日久,越能夠明白上任掌教的良苦用心。”
“在踏入修仙大門的剎那,我們就已經是仙人了,要做的就是專心修仙,向天爭命,凡塵俗世本就不該理,就需要快刀斬斷。斬塵緣這一項事情,就該秘密的解決好,才能斷的干凈。”
黎安道人聽后,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但是眉間還有一抹憂郁之色:“但是我這個弟子,性子剛烈,我怕明天還是會出事。”
黎朔道人不甚在意的說道:“你再回去勸勸她就好。”
見黎安道人并沒有完全放心,黎朔道人又將一個刻滿古樸花紋的玉盒從空中遞出,遞到黎安道人身邊。
黎安道人將玉盒打開,一對雕刻著陰陽八卦陣陣法的金鐲子安靜的躺在玉盒之中,在金鐲子的周圍靈氣全都被禁錮,無法動彈分毫。
黎朔道人用他根本沒帶感情的聲音說道:“如果她還不聽話,鐵了心反抗門派,那你就用這副禁靈鐲將她禁錮,防止她鬧出什么不體面的事情。”
黎安道人手上一顫,但是將玉盒穩穩的接了過來,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