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燕青恭恭敬敬的再次躬身作揖道:“先生可是荀攸荀公達?”
“哦?”那荀攸停住了喝罵,望了望燕青,說道:“這位小友可是認識某?”
燕青恭謹說道:“先生大名,世人皆知呀。小人燕青,拜見先生。只是不知先生為何如此大怒。”
荀攸余怒未消,但又不好向燕青說起,輕撫頷下長須,只是不答。
燕青說道:“小人可猜得一二,不知先生可否聽聽?”
“哦?”這荀攸倒是開始注意起燕青來了,見得燕青也是一身儒生打扮,眉清目秀,談吐得體,他說到:“你且說起,讓某聽聽。”
“先生移步。”待得兩人離了太仆袁基府第大門,燕青輕笑說道:“小人可以猜測,先生是來勸那袁太仆離京都的。”
“呵呵,小友聰慧。”荀攸好奇了起來,他目光炯炯的盯著燕青問道,“小友如何稱呼,可是如何猜測的?”
燕青躬身作揖:“小人燕青,實不瞞先生,小人奉主人命令來得袁府,目的與先生相同。”
“你家主人何人?如何猜測得此?”荀攸越來越好奇了?
“我家主人乃兗州壽張縣令宋江,如今奉天子詔,率麾下數萬精兵與其余諸侯一道正聚兵而來,欲討董卓正朝綱。”燕青決定實話實說。
“你是奉主人令潛入洛陽的?不怕我告發了你?”荀攸背負著雙手,面無表情,眼睛卻是精光閃爍。
“先生不會,從今日先生的行為得知。今日先生登太仆府就是想告知那袁家,董卓一旦得知諸侯聚義,必殺袁家而后快。”燕青說道。
“小友甚是聰慧呀。”荀攸面露贊賞,然后卻是滿臉憤憤,“某勸那袁基乘董卓未舉刀斧,實宜辭官速速離京。可嘆那袁基不舍三公九卿之位,自以為董卓不至如此暴虐,袁紹舉事,如何禍及無辜?哈哈,董卓有如此想法就不是殘暴董卓了,袁基愚蠢呀,愚蠢。”
“先生英明。”燕青拱手道,“足見先生深知董卓脾性,暴虐不堪,荒淫無道。與我家主人推算一般無二。但先生你可知,我家主人更推算出董卓還將做出更讓天下怒目之事么?”
“何事?”荀攸有點好奇燕青口中的主人壽張縣令了。
“董賊若抵擋不住,必將遷都,必將焚城。”燕青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么?”荀攸一把抓住了燕青的手,雙目精光爆射,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遷都,焚城。”燕青對視著荀攸,再一次說道。
“某該想得到的呀,董賊董賊他有什么做不出的?”荀攸扔下燕青的手,雙袖掩涕道:“那賊狼戾暴虐,敢滅國弒君,他還有什么做不出的呀。可憐這數百年的古都呀,可憐這大漢的江山呀。董賊該死,非挫骨揚灰不足解恨。”
“先生,先生”燕青也是雙目垂淚,深深鞠躬說道:“先生,此時不是悲傷之時,燕青力弱,唯盼有達官高人出來解危。今日小人來尋袁家,就是為此。”
“袁家鄙陋,不足與謀。”荀攸猛地一擦涕淚,抬手抓住燕青說道:“走,至某府上細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