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可是還是按照商量的去那袁府?昨夜我等可是得罪了袁家子弟呀。”樂和又問。
“那袁家四世三公,若是能站出,事半功倍呀,去。”燕青已經恢復了冷靜。
于是燕青樂和兩人出得酒店,往袁府而走。這袁府比王允太仆府還要恢弘數倍,直直占了一道街面。一府分三家,三家俱是高門大第,朱紅大門上依次高掛著“司空府第”“太傅府第”“太仆府第”煌煌匾額。
“進哪個袁府?”樂和望向了燕青。
也是燕青做足了功課,司空乃是袁逢,他已逝世,其嫡子袁術在外,其長子袁紹過繼給兄長袁成也是在外。太仆袁基乃太傅袁隗之子。“進太傅府。”燕青想了想,做出了決定。
同樣是回事房,那門房仆役穿著可比司徒府氣派了,俱著錦緞。燕青微笑著奉上拜帖,隨拜帖一道遞上幾根金,說道:“東郡燕青奉主公壽張縣令令,求見太傅大人。”
“壽張縣令?”那仆役接都不接拜帖,抱手冷笑著,“我家太傅可是何人都見的呀?沒空,回吧。”
“我家縣令有急事相告,煩請小哥通稟。”燕青自袖中又加了幾根金。
“別拿了,不稀罕。”那仆役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區區縣令又有何急事,怕又不是來進貢的吧。說吧,和我說好了。”
“小哥,真是要事。怎可說與你聽?若耽擱了,太傅怪罪下來,你可擔當得起?”燕青學著昨日向門房施壓了。
“哼,是嘛?人人來尋我家太傅,人人俱說是要事,人人俱說太傅會怪罪。小小儒生,你這把戲我見多了。回吧回吧,不見。”仆役冷笑。
“你。”燕青大怒,抬腿欲往里走。。
“怎么?想硬闖?”那仆役卷起了袖子,氣勢洶洶的說道。
樂和拉了拉燕青:“走吧,走吧,去其他地方也一樣。”樂和不想多事。
燕青想了想,確實這樣。此處不讓進,進其他府第也是一樣。“走,去太仆府。”
兩人走出太傅府,沿著街道,轉向了另一個大門。這大門同樣氣勢恢宏,石獅猙獰,回事房相對而開。剛打算邁進回事房,卻突然看見一個人影一個踉蹌,從敞開的朱紅大門撲閃而出,將將倒地。
燕青眼疾手快,一個操手扶起即將撲地的身影。
只見這人年約三四十歲,一身寬大深色儒裳,身材瘦削,留一縷長須,面容看似木訥忠厚,眼睛卻是異常明亮犀利,只是現在卻是被怒火所取代。
他站起身子,輕拂了衣裳上塵土,向燕青作揖道:“這位小友有禮,多謝小友相扶,若是倒地,實是斯文掃地呀。”
燕青也忙作揖回禮:“先生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只是不知先生為何如此生氣,而至摔跤呀?”
那人行禮致謝后,沒來得及回那燕青,轉身怒氣沖沖朗聲罵道:“袁基,汝不聽某荀攸所言,貪戀一時富貴,到時刀斧加身,悔之晚矣……”
聽得那人如此一說,燕青心中不由一動。“荀攸?尋袁基又是何事?刀斧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