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伍德!”董卓振聲喝道。
“在。”伍德眼睛閃過一片喜色,出列拜道,“見過太師。”
“伍德,多謝你告知老夫關東群兇即將叩關之事,讓老夫能及早準備呀。”董卓笑瞇瞇說道。
伍德拜倒,說道:“太師,關東群兇聚集,意圖亂我洛陽,禍亂天下,某豈能不告訴太師。”
“很好,伍德。”董卓說完,目光卻是望向了朝臣中的一員,那人頭發灰白,面容清瘦、臉色也是變得雪白,渾身似在發抖。董卓桀桀一笑,說道:“何颙,你可有話說。”
那朝臣正是長吏何颙,他聽到董卓點到了他的名字,反而鎮定了下來,沉聲說道:“董卓逆賊,欺天費主,穢亂宮禁,罪惡滔天,某恨不能剝你皮吃你肉。只恨伍德無德小人也,枉讀圣賢書,枉為臣子。呸”他恨恨地朝伍德吐了口唾沫。
“何颙呀,還有幾人,怎地今日老夫沒見著那幾人呢?”董卓桀桀而笑,說道。
“他們思慮深遠,比老夫更知你董卓殘暴,可不會引頸受戮,老賊,你等著受死吧。”何颙仰頭大笑。
“來人,把何颙帶下去,斬。”董卓氣急敗壞。
“伍德,命你速去尋得荀攸、鄭泰兩人下落,若是找尋不到,嘿嘿,你也斬!”董卓望向了伍德,面露兇光,森然說道。
伍德一個戰栗,差點撲倒在地,他哭喪著臉拜倒,說道:“遵令。”
董卓大笑,對群臣拱手道:“諸公,那今天朝會就到此罷。散朝。”
上邊漢帝覷了董卓一眼,忙慌亂用那稚嫩聲音喊道:“散朝……”
董卓大笑著在溫侯呂布的護衛下,邁步走出了德陽殿。
是日,洛陽城于是全城戒嚴,凡與袁家沾親帶故者,皆盡為李傕郭汜以“反賊逆黨”之名抓捕,抄其家財,斬其首級,牽連極眾,數以萬計,整個洛陽城怨聲載道,哭聲震天。而那伍德沒奈何之下,也帶著西涼兵馬逐家逐戶找尋起荀攸鄭泰并燕青幾人來。
那洛陽東城孫新酒店后廳,一粗大婦人匆匆走了進來,她焦急喊道:“燕青兄弟,燕青兄弟……”
后廳燕青一閃而出,說道:“顧大嫂,外面如何?”他身后隨著一人,儒裳飄飄,正是黃門侍郎荀攸荀公達。
“燕青兄弟,大事不好。董卓已盡點兵將屠盡袁家子弟,可憐那袁府呀已是男女老幼俱被斬盡,血流成河。還有凡是在洛陽的袁氏宗黨也俱被屠殺呀。”顧大嫂心有戚戚。
身后的荀攸大叫:“袁基呀袁基,你不聽我言,現在你到哪里悔去?”他不由得淚流滿面。
燕青內心一咯噔,“為何屠殺來得如此之快?昨夜剛說,今日就已這樣。”他也大叫:“不好!”
荀攸聽得燕青如此一叫,也馬上醒轉領悟過來,臉色急變:“怕不是他們中間真有奸佞小人。諸公呀,是某荀攸害了你們呀。”
燕青說道:“先生府中可有何人,怕是已經遭難矣。”
荀攸垂淚說道:“某府中還好,妻子俱在潁川,唯有幾個老奴。某只嘆,某害了那些好友呀,只不知是哪個小人。”
“先生無需猜測,日后便知。還好此處無人知曉,我等這幾日還需小心再小心呀,決不可出門,決不能讓人見得。”
燕青內心暗道道:“看來董卓勢大,遷都一事,洛陽被焚一事實難阻止,我等能做的只能是減少損失呀。歷史所向,實難更改呀。”
他望向荀攸說道:“先生,洛陽已非先生留身之地。待得風聲過了,先生還是速離洛陽吧。只是不知先生將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