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讓你們夫妻恩愛!……”徐翕左一刀,右一刀,左右上下揮舞,團團籠罩住夫妻二人,獰笑道:“都留下罷!做個亡魂夫妻。”
“讓你囂張!……”
突然!
一道白色槍芒刺破空氣,嗤嗤聲響,裹挾著漫天殺氣疾刺而來!
“啊!……”
凄厲慘叫聲起。
繼而鮮血沖天飛濺。
繼而青銅大刀“咣當”一聲拋擲在地。
“你們……你們偷襲……”徐翕大手捂住胸口,妄圖不讓鮮血噴射,凄厲吼叫,滿是不甘。
一雙蔥白玉手拔出沾血梨花槍,正是大喬,她蛾眉倒豎,冷面寒霜,嬌聲斥罵道:“你等暗算我爹爹,攻我城池,可有道義?如今斗將不成,就來沖陣,可有道義?……”
徐翕已是聽不到了,身軀一晃,“彭”的摔下馬來,滿身血污,環眼圓睜,死不瞑目。
“走!”大喬繼續撥馬回陣。張青孫二娘絕不遲疑,也是持刀拍馬望城下而退。
三人回到陣中,揮軍有序向城中退走。
此時毛暉已換得戰馬,同麾下將士一道卷殺過來。
“射!射!……”濮陽城頭留守將士哪里容許他們靠近,幾個司馬振臂眥目嘶吼。
霎時間,城墻上無數弓手將士彎弓搭箭,箭如雨下,潑灑成云。“嗖嗖嗖……”無數箭支狠狠地射入兗州兵體內,“啊!啊!……”凄厲慘叫聲頓時連綿而起,無數的將士哀嚎著倒了下來,無數的騎兵戰馬悲鳴著胡亂奔走踐踏。
“撤!快撤……”毛暉哪里肯再進攻,揮舞著手中長槍不斷撥擋箭支,一面高聲嘶吼。
濮陽城下已是血流成河,慘叫連天,待得毛暉兗州兵退出一箭之地,麾下將士已是十不存三。
正這時,后面聲勢浩大、殺聲震天、旗幟招展的數千濟北兵方姍姍來遲。
鮑信跨著勁馬,揮舞大槍,中氣十足,高聲大叫:“毛將軍,怎地退下了,攻城,繼續攻城!”
“攻你娘!你怎地來得如此拖沓?……”毛暉目眥盡裂,出離憤怒,朝鮑信嘶吼。
“毛暉!怎么說話?分明你貪功冒進,不待我軍并進,才落得如此!”鮑信登時掛下臉來,冷冷回應。
“你!……”毛暉長槍指著鮑信,雙目充血,氣得渾身發抖,卻是無話可駁。
“你什么你?某乃是濟北相,功添浦國侯。你如何稱呼?”鮑信橫眉冷冷罵道,“某必叫你家刺史好好管教管教于你……”
毛暉已是幾欲吐血了,滿腔的憤怒無處可發。他一抖馬韁,朝麾下厲聲嘶吼道:“走,回營!自有刺史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