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槍刃硬生生撞在了前軍集結的盾牌之上。
力有萬鈞!
牛皮硬木制成的盾牌蓬的炸碎,碎屑亂飛,龍膽亮銀槍卻是速度不減,繼續沖突而進,狠狠地刺進盾牌手的身軀。
“啊……”盾牌手望著穿胸而進的長槍,凄厲慘叫。
幾乎同一時間,濟北軍盾牌手后面的數個長槍手同時舉起長槍惡狠狠朝趙云刺殺過來。
好一個常山趙子龍,哪管盾牌手慘叫未定,手腕一抖,手中龍膽亮銀槍猛一發力,盾牌手整個身軀伴隨著這一聲慘叫砸將出去,重重地砸在長槍手急刺而來長槍上,力道極重,將長槍俱是砸在一旁。
砸出身軀,長槍得空,趙子龍借著一砸之力,龍膽亮銀槍卻是四向重重一掃,呼呼風聲,銀光閃過,長槍掃到之處已是槍斷盾裂,骨斷肢殘,哀嚎無數,被趙云生生掃出了一個空缺,陣列已亂。
“殺!……”
這時,后面稍后幾步的護衛軍鐵流也撞了上來。
霹靂火秦明大吼一聲,高高舉起手中烽火狼牙棒朝前面砸將而下,勢大力沉,“砰”的一聲將陣前盾牌砸個稀爛,更將盾牌下士卒腦袋砸個稀爛,腦漿迸濺,白的漿紅的血,四方飛濺,惡心異常。
這廂楊志也已趕到,雙臂一振,手中八寶駝龍槍挑起,槍頭紅纓顫動,宛如萬千紅花漫天飛舞。楊家槍起,槍槍直點面前敵眾,點點刺入將卒身軀,更點點濺起漫天血水。
別只講三位大將,就算其余的護衛軍將士亦是兇猛無敵,猶如疾馳的鐵甲戰車沖進敵陣,更猶如咆哮的巨浪吞噬著沙灘。
“啊……啊……”
哀嚎慘叫聲伴隨著巨大無比的沖撞聲震天響起。無數的濟北軍被鐵騎猛烈的沖擊力撞得飛起,盾碎槍斷,鎧甲碎裂,胸腔肋骨斷裂,狂吐鮮血,慘叫不絕;更有無數的士卒被長槍扎個通透,被大刀劈下頭顱,斷臂殘肢,死傷無數。當然,護衛軍也付出了死傷,畢竟步軍的盾牌長槍手組合是一個絕對有效的擊殺馬軍戰陣,無數的戰馬與將士被濟北軍的粗長長槍扎中,慘叫著倒下來。
一瞬間,濮陽城西南方向已是成為了絞肉機,血肉橫飛,斷肢殘體,尸橫遍野,血水四濺,血流成河,浸染大地,哀嚎慘叫,凄厲異常。
濟北軍陣列已亂,軍心更亂,哪里還敢再抵抗,僥幸不死者紛紛丟盔棄甲,抱頭鼠竄,不辨東西,往四下逃竄而去。
趙云一槍刺殺了一個負隅頑抗的濟北軍軍侯,回首大叫:“壓上,壓上,勿讓敵軍四下逃竄,往前驅趕……”
“往前趕,往前趕……殺……”秦明也是高聲叫嚷著,烽火狼牙棒揮舞的虎虎生風,遍身鎧甲上,臉上須髯上已滿是血污與肉沫。他這狼牙棒兇猛是兇猛,就是這點不好,砸將下去,血肉四濺,死了敵將,污了自己,看過去猶如兇神惡煞,猙獰可怖。
“殺,殺……殺……”中路軍鋪天蓋地吼叫著,手中刀槍揮舞得更猛烈了,逼壓更甚,砍殺著,追趕著。
濟北軍潰不成軍,慘叫著,哀嚎著,被護衛軍驅趕得猶如牧羊人放牧的羊群一般,聽話的往自己中軍后軍逃竄而去。
但有膽敢抵抗的,但有逃跑不及的,但有些許膽氣的,護衛軍將士趕將上去就是一頓砍殺。
但有不開眼的,但有魂飛魄散,難辨東西南北,往兩邊逃竄散開的。左路軍張遼董平,右路軍林沖索超早已是沖擊到位,如網兜一般,將濟北軍前軍兜住了,都驅趕了回去。
亂逃者死!
只許后逃,后逃則生!
如此這般,濟北軍潰軍哪里還敢亂竄亂逃?都紛亂地叫叫攘攘地朝己方中軍后軍逃了回去。
中軍中濟北相鮑信面如土色,癱在馬上,豆大的汗珠如雨一般滴落。
自家的麾下前軍士卒如潮水般的潰逃到自己跟前,竄進中軍,竄進后軍,整個濟北軍已是亂成了一團。
“怎么辦,怎么辦……”他肥大的手掌不停的抹著臉上的汗水,兩眼盯著在面前慘叫逃竄到身后去的士卒。
“穩住,穩住……”不遠處鮑禮在嘶吼著,手中馬鞭不斷地鞭打著逃竄的士卒,意圖恢復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