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江微笑,說道:“神醫有所不知,我等諸人體內鮮血有幾種類型,最主要者有四種,我等可權且稱之為甲乙丙丁四型。既然分型,輸血時就應彼此配對,甲型血必得配對甲型血,若輸送了不同血型,身體就會產生排異。……”
“喔……”安道全恍然大悟,叫道:“如此說來,前者我那幾次嘗試,唯有一次血型配對也,其余俱是血型不同,于是痛苦不堪……”
郭嘉與陳宮對望了一眼,點點頭,說道:“主公見識非凡,我等眼界大開。”
張青大喜,嚷道:“那則二娘有救了?神醫,快,快……去救二娘……”說著就要去拖安道全。
安道全也是喜不自禁地隨張青就要往偏廳而走,倏地,突然想起,急急問道:“那則主公,如何分辨那四種血型呢?”
宋時江搖搖頭,嘆氣說道:“某不知!”
沸騰喜悅的大廳登時凝結了。
安道全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在地。他苦笑道:“主公,那如何能救?不是一樣兇險?我如何敢補血?……”
宋時江抱歉的望著大家,說道:“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遂唯盼安神醫能尋得辨別良方,濟世救民……”
張青頹然道:“等安神醫尋得法子,我家娘子她早就……早就……”
武松牙關一咬,猛拍雄闊胸膛,振聲叫道:“四種血型,總有兩三層把握,安神醫,你可采我鮮血。某體壯血多,采去救我弟妹,萬一成功了呢?”
張青醒悟,也大叫道:“對對對,神醫,采我血罷。我與渾家夫妻一體,血型可能正對!”
安道全搖搖頭,說道:“主公,我所言補血耳。輸血一詞,聞所未聞,倒是新奇……”邊說邊回轉身子,朝諸人擺擺手,說道:“你等眾人俱出偏廳吧,扈三娘留下搭把手,我給二娘重新包扎一下再行說話。……”
宋時江欲言又止,與眾人一道退出了偏廳。
張青哀泣,邊走邊叫道:“神醫,請一定救治我家娘子……”
眾人于是步入大廳,在廳中焦急等候。
未幾,
外面有數人進得大廳,卻是郭嘉陳宮兩位謀士與趙云、張遼、林沖等八位方才東南方面出擊的將軍。
趙云為首八人齊齊站定,抱拳叫道:“東南方面軍,幸不辱命,特來交令。”
宋時江也是抱回一拳,朗聲說道:“今日大戰,大獲全勝,八位將軍居功甚偉。辛苦諸位……”
八人笑道:“主公哪里話,盡心竭力,義之所在也。”
彼時林沖臂彎中卻是夾著一個人,此人衣冠散亂,渾身污穢,花白須發,枯瘦身子,正是兗州刺史劉岱。他被林沖攔腰側身夾抱著,五體下垂,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林沖將劉岱一把拋擲在地,沉聲問道:“主公,這劉岱如何處置?”
乍一見是劉岱,場中卻是有人情緒激動起來。
那人正是大喬喬玉屏,她登時柳葉眉倒豎,雙目含淚,牙關緊咬,嬌斥道:“劉岱,多行不義者必自斃!”她一拔腰間佩劍,就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