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一閃,有人比她更是快速,大踏步急上,俯身單手一把就將地上昏迷不醒的劉岱高高舉起,大聲咆哮道:“呀……老賊你不得好死!”那人身軀魁梧雄闊,雙目赤紅冷冽,面目猙獰,正是武松。他一個發力,單手就要將劉岱往地上砸去,眼見得這個一州刺史封疆大吏就要橫死當場。
“且慢……”突地,數聲焦急聲音急急響起。
武松定睛一看,勸阻者卻是主公宋江,還有軍師郭嘉與陳宮。
武松大叫:“主公,前番你正說要將劉岱碎尸萬段,如何卻來阻止?”
宋時江笑笑,說道:“武松兄弟,若要說痛恨劉岱老賊,某甚于你。此賊刺殺我岳丈,意圖霸我屏兒,更濫興刀兵,使白骨遍野,百姓流離,于公于私,某都恨不能生啖其肉,扒其筋骨……”
“然劉岱卻是一方諸侯一州刺史,就算要弒殺了他,亦要有所思量。”軍師郭嘉上前數步,微笑說道。
“思量個鳥,這撮鳥殺了就殺了,為何要瞻前顧后?……”一旁魯智深嚷叫起來。
陳宮這人最是剛正,前時連宋時江都呵斥過,現在見得武松魯智深急躁,不由沉下臉來,罵道:“做事須得嚴謹,勿得意氣用事……”
宋時江搖搖頭,說道:“武松兄弟,思量并非瞻前顧后,卻是謀尋最合理結果也。如何處置,某自有安排……”
武松并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其實他思慮最是精細,方才只是煩躁孫二娘重傷,滿腔怒火無處發泄。聽得主公如此說話,卻是將劉岱放了下來,一把拋擲在地,叫道:“既然主公如此說話,但聽主公安排!……”
宋時江吩咐道:“將劉岱帶下去,一會安神醫有空,安排神醫救治一番……”
正說安神醫,安神醫就來。
安道全出現在大廳之中,滿臉的凝重與疲憊。
張青猛地竄上前,焦急問道:“神醫,我渾家如何了?”
安道全搖搖頭,說道:“我已給二娘縫合了瘡口,重新包扎。扈三娘正在里面照顧……唉……失血過多呀,依舊昏迷不醒……必須補血,否則……”
“神醫,如何補血?……”張青還有眾人焦急而問。
“自是藥補,需要千年神藥。喬姑娘,你府中可有千年何首烏千年人參?……”安道全說道。
大喬玉首輕搖,說道:“我爹爹傷重,又兼作戰數日,府中郡中各藥盡為我家爹爹與眾將士所用殆盡,何來千年何首烏人參?”
“唉……如何是好?”神醫也是皺起眉頭。
眾人俱是凝重不已,張青更是坐倒在地哀泣涕流。
安道全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其實還有一法,只是有傷天和,同時甚為兇險。”
“神醫,甚么法子……請神醫一定要救救我渾家。”張青一聽,登時爬起,死命哀求起來。
武松也叫道:“神醫,但有些許效果,就請施將出來。”
安道全道:“我曾聞南疆之地,有一巫術,其實就是一補血方法。我亦有偷偷嘗試。”
武松急道:“神醫,那快快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