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劉岱醒來沒?……”說到劉岱,宋時江想起他昨日昏迷不醒骯臟狼狽的模樣。
“呵呵,已是醒來……”郭嘉大笑,“安神醫銀針巧施,那劉岱就已醒轉。主公可知曉,那劉岱醒來后破口大罵,大罵哪個?”
“哪個?還有哪個,一定是某宋江了……”宋時江笑笑。
“非也非也,主公卻是有所不知啊,哈哈……”郭嘉還是大笑,雙袖瀟灑揮舞,說道,“那劉岱破口大罵的是鮑信。原來是那鮑信害他落馬,只為阻擋我東平追兵……哈哈……卻原來劉岱鮑信兩人沆瀣一氣,而又相互勾心斗角,相互算計哪”
宋時江搖頭,冷冷一笑,鄙夷說道:“如此這般腌臜人物,如何能匡扶朝廷?如何能救國安民?如何能掃蕩群雄?某深以為恥!”
陳宮作揖,叫道:“彼輩昏聵,我主正當取而代之。主公,劉岱如今以為我階下囚,只為活命,但無不應……主公不若就此取了那兗州刺史印信,表奏長安,自立為刺史。”
“這……這可是能行?”宋時江砰然心動。他想想也是心動呀,一州刺史,放后世來講,就是一省之長哪。哈哈,想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教師,要不是這穿越,哪里敢想象能做得省長之位呀,想都不敢想呀。
“如何不可行?”陳宮長袖一抖,輕捋頷下長須,正色說道:“主公可觀天下諸州,袁紹驅韓馥而霸冀州,公孫瓚逐幽州劉虞而取幽州自立,天下豪雄莫不如此……主公呀,此兗州乃天予主公也。”
“古人言: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主公,請主公當取則取……”一旁郭嘉也是收了慵懶神色,正色作揖進言道。
清晨,燕雀在窗外啾啾喧囂個不停。
房內宋時江睜開了雙眼,舒展著雙臂伸個懶腰。外房侍奉的兩個婢女聽得動靜,急急進到內房來,道個萬福,就上來給宋時江更衣。
宋時江伸展著身子,由著婢女換上輕薄儒裳,一邊輕輕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其中一個婢女年長一些,約莫十五六歲,輕輕回道:“回將軍,已是巳時。”
“什么?已是何時?……”宋時江一愣,再次詢問。
那婢女以為宋時江沒有聽清,抿嘴一笑,稍稍大聲了一些,說道:“宋將軍,現在已是巳時了,將軍昨晚可是一通好睡呀。”
“是呀,都已經是巳時了。”宋時江不由搖搖頭,心里也是算了一算,巳時也就是早晨九點多,昨晚我起碼睡了七個時辰。哎,看來昨日確實輸了太多血了,才導致人太疲乏。而且昨日那銀針也不透明,也沒個數到底輸送了多少血液,怕不是上千吧。
在婢女服侍下,更衣凈臉完畢,宋時江輕輕打開了窗欞。那明亮地光線霎時鉆進屋內,清涼的晨風迎面撲來,入目俱是青木翠竹,登時讓宋時江精神一振,疲乏更是輕減了許多。
“宋郎……你醒啦……”一個清麗如黃鸝般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宋時江聞聲迫不及待轉過身子,只見大喬娉娉婷婷立于跟前,不復是昨日的甲胄加身,卻是穿一身蔥黃色輕紗,臻首蛾眉,美目長睫,凝眸深情凝望,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人間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