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兒……”宋時江見得大喬的容顏,又是看癡了,只呼喚了一聲,便只管用那火熱辣辣的眼神直鉤鉤望著大喬。
直看得大喬粉嫩白皙的臉蛋上又升起紅霞,不過卻是翹起絳唇,嗔道:“宋郎……為何如此這般看著我?”
“嘿嘿……”宋時江咧咧嘴,嘿嘿直笑,這動作表情哪里是一個豪雄一方諸侯該有的,分明是個毛頭小伙的模樣,他憨憨笑道:“屏兒,你真好看……”
“真的?”大喬滿臉羞澀,卻是美目流盼,秋波流轉,那好看的雙眸瞟了宋時江一眼,輕輕說道:“宋郎不嫌棄奴奴就成。”
“我……我……哪里會嫌棄。屏兒這般好看,我怎么都看不夠。嘿嘿……”宋時江咧嘴直笑,滿心歡喜,“屏兒穿戰甲這般好看,穿女兒裝更好看,……我都喜歡……看不夠……”
“恩……”屏兒已是羞紅了臉,扯著紗裙低下頎長的脖頸。這時代的女性就是這般羞澀,明明大喬是個舞刀弄槍的女將軍,可在自家心儀的郎君面前,她還是逃不了這時代的女性婉約順從羞澀本性,更何況她才十六歲呀。不過大喬畢竟比一般女性更是開朗活潑一些,她被宋時江的挑逗贊美只羞澀了一會,馬上就回過神來,好看的雙眸顧盼流轉,俏聲說道:“宋郎,昨夜宋郎太是虛弱,諸事不曾料理。如今,郭軍師與陳公在大廳等候許久了,可是要一見?”
“見,見……戰端剛畢,諸事紛亂,確實得一一料理了。”宋時江嘴里說著,眼睛卻戀戀不舍,依舊鉤鉤直望著大喬。
“好啦,去見他們罷……”大喬羞赧,嗔叫道。
宋時江方才嘿嘿笑著,轉身望門外走去,這一邁步,卻是氣勢登時改變,氣度沉凝,威嚴穩重。
郭嘉與陳宮早就在太守大廳等候,昨夜他們可是一夜未眠,忙碌于統計戰損、收攏俘虜、商定功勛賞罰;忙碌于商討東郡接收事宜、人事整理、人員調配。但他們更多的是擔憂,擔憂主公的身體問題。若是為著就一個孫二娘,卻是賠上了一個主公,那可得不償失悔之晚矣。所以今日一大早,兩人就匆匆趕到了東郡太守,在大廳中等候。
陳宮心急,在廳中左右徘徊,憂心忡忡說道:“奉孝,主公沒事罷?現在還沒起床……”
郭嘉歪歪斜躺在堂中紫木矮幾上,曲臂支撐著頭顱,一副慵懶模樣,雙手優哉游哉玩弄著散攤在幾上的儒袖,笑道:“陳公,你我一同進得大廳的,主公如何,你不知曉,我又如何知曉?哈哈……”
陳宮站定身子,叫道:“奉孝呀,你還有如此悠閑心思開玩笑……不行,你我得進去看看主公……”他卻是一甩長袖,轉過身子就要往內走。
“我可不去,要去陳公自去……哈哈。屋內自有佳人侍奉,陳公可別沖撞了主公好事哪……”郭嘉嘴角噙笑,瀟灑不羈。
“沖撞了某何事呀?……”
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郭嘉和陳宮聞聲望去,見得宋時江著一身寬大儒裳步出大廳,龍行虎步,精神碩碩。兩人登時大喜,站定身子,朝主公作得一揖。陳宮喜道:“主公,看主公龍虎精神,身體應該無恙罷?”
“無恙,無恙……”宋時江朝兩位肱骨之士擺擺手,笑道,“昨日某就說過,輸血無恙身體的,只是做好休息就成。兩位,可看某身體今日有恙否?”
陳宮捏須而笑,而后正色說道:“主公無恙就成。宮唯請主公再次省得,主公身體貴重,不應莽撞行事。下次再不許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