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揉了揉眉心,“你不難受就好。”
關柏是傻,可誰都有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時候,他沒資格說關柏怎么樣,他還不如他,大夢一場,清醒了就好。
文旭被掛了電話,謝青桐見他臉色不好,催他,“怎么回事啊?”
文旭放下手機,沉下了臉色,“不對,他們怎么分手了?”
謝青桐臉色也變了,“什么時候?”
“昨天。”
謝青桐不可置信,“也就是,關柏剛從醫院回去?”
文旭只覺得不可思議,“傅楊怎么回事?分分合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時間不對。他好像根本不知道實驗室的事情,怎么他還看不出來么?”
文旭越想越覺得不對,“我得去看看。”
謝青桐與他的想法一拍即合,“走吧,車還在外面,我給你打導航。”
文旭他們動作很快,到傅楊家的時候,就看見門竟然是開著的。文旭解了安全帶,停好了車疾步跑了進去。房里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破碎的玻璃渣和泥土,里面混著破碎的向日葵。
文旭震驚,“他們不是打架了吧。”
謝青桐搖了搖頭,“只有這盆花碎了,沒有動手的痕跡。等等,文旭,走,開車去國科大,快點,不然又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了。”
兩人幫忙鎖了門,又一路奔向國科大。實驗室被燒得漆黑,東面一間房子應該就是爆炸點了,破碎得不成樣子,周圍四五米拉了警戒線。
警戒線外站著一個人,像是失了所有的精神,說不出臉上是怎樣的一種表情,他仿佛穿過焦黑的墻壁看到昨天夜里關柏是怎樣絕望地縮在角落里給他一遍又一遍地打電話。
“傅楊?”
誰在叫他?傅楊像是被從幻覺中拉了出來,他轉過身,文旭就站在他身后。
文旭壓了壓火氣,“你怎么回事?”
傅楊喃喃道,“文旭?”
文旭再也無法忍耐,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了他的領子,“傅楊?你昨天跟他分的手?”
他被推得一個踉蹌,謝青桐被兩人嚇了一跳,伸手死死拉住文旭,“咱們慢慢說,慢慢說。”
傅楊眼眶通紅,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文旭咬牙切齒,“傅楊,你不知道那個新聞可以,你是不是看不出來他一身傷?我在醫院里見到他的時候,被他嚇了一跳。”
他一字一頓,“你別告訴我,你、沒、看、見。”
傅楊被他猛地放開,他踉蹌了兩步才站穩,文旭眼里都是失望,“傅楊,我當你是兄弟,可你看看你辦的是人事么?”
緊接著文旭猛地掙脫開謝青桐,上去就是一拳,他這一拳沒留手,打得傅楊沒站住,他倒在地上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嘴角都是血。他忽然就想起昨天夜里他觸碰關柏臉頰上的那一道傷口,那道傷口很深。那只是一道他看得見的傷口,他的衣服下呢?他忽略的邊邊角角呢?他怎么能看不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