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楊無奈苦笑,這一捧玫瑰像是一團焰火,在他心上燃燒。每個人都應該喜歡他的,他就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更新了。他知道傅楊早就調查了他的一切,更何況這一切沒什么必要隱藏。布利斯在他身旁說個不停,就像是他已經離開很久了的樣子,恨不得將自己每分每秒做了什么都跟他再說一遍。
傅楊如約將東西放在了他的公寓門口,他像是突然沒了工作一樣,站在樓下耐心地等關柏回家,從前他從不喜歡等人,傅楊自己不喜歡遲到,更不喜歡別人遲到。可如今靠在車門上望著黑洞洞的窗戶,他忽然覺得有人可等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關柏直接去了學校,銷假之后安排了一下課時,收拾收拾東西拒絕了布利斯的送他回去的請求,自己出門坐了公交車,慢慢悠悠晃回了公寓,他喜歡這條公交線,因為每次他下班的時候,都能看到夕陽將整個車廂染成橙色,橙色從車廂前緩緩擦過,萬物陰影如同潮水一般緩緩淹沒整個世界,緊接著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湛藍色,還沒有熄滅的光線會將世界一點一點分割。
他站在車門處看見車站上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的褲腿上裹滿了還沒褪去的夕陽,上半身卻已經被陰影吞沒,而藍色都在他的眼睛里。
傅楊仰頭看他,手里捧著另一束花,是金燦燦的向日葵。
關柏被晃了一下,哦,今天是什么日子?
傅楊卻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開口道,“不是什么日子,路邊有個小姑娘在賣花,我覺得很好看,就買了。”他頓了頓,“我覺得比那一束玫瑰好看。”
關柏沒接那一束花,他大概累了,臉上連平日里客套的微笑都消失了。傅楊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關柏忽然開了口,“傅楊,如果可以,其實我不想見你。”
傅楊低聲道,“我知道。”他渾身鮮血淋漓,對這點小打小鬧的痛,早就習慣了。
關柏揉了揉眉心,“我很累,傅楊,你讓我很疲憊。”
他轉過身走向公寓,傅楊就在他身后跟著,兩個人沉默地走了一段,關柏停了下來,他忽然失控似的咬牙道,“你別跟著我!”
傅楊先是一愣,隨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細看竟還有些欣喜,他低啞著聲音道,“我最怕你說沒關系。”
關柏一愣,傅楊垂下了眼簾,他忽然發現分開了三年,傅楊的變化也很多,他好像又長高了一點,傅楊要直視他的時候視線需要微微向下,而在個角度看來他眼眶紅得像一道血線。傅楊頓了頓,“小柏,你現在不接受我可以,但你不要喜歡別人,關柏,我不知道我會怎么樣,你給我一點時間。”
傅楊一字一頓,布利斯喜歡關柏,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少年熾熱的眼神也曾經在他自己身上燃燒過,他只要一想關柏會跟那孩子接觸牽手,他就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他的愧疚與恐懼熬成了一鍋難以下咽的毒藥,每每深夜坐在那個空蕩的房間中,恍惚他會覺得他是在怨恨的,可他恨誰呢?
關柏皺了皺眉,他本能的想解釋布利斯與他并無干系,可轉頭卻覺得沒有必要多說,關柏對著這樣的傅楊只覺得滿身都是疲憊。
傅楊抬了眼睛,“關柏,我讓他退學很容易……”
關柏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那樣看著他,“你不要把它毀了。”
你不要把我僅剩的回憶都毀了……
傅楊深深地看著他,“覬覦你的人,我遲早會一個一個毀掉。”
我毀掉的第一個人,是我自己。
關柏一言不發回了公寓,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視線里,然后將手里的花好好地放在門口。
關柏不知道他在樓下呆了多久,第二天清晨出門傅楊并沒有出現,地上只有一束有些枯萎的向日葵。他將花抱起來,碰了碰葉子,他到底沒忍心直接丟出去,于是與那天收到的玫瑰放在了一起。
傅楊剛到歐洲,手邊交接的工作讓他無暇顧及關柏,公司位置離關柏的學校很遠,他抽不出身。宋秘書還是跟了過來,傅楊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抬起頭,“幫我買下來一套公寓,多少錢都沒關系,就在他家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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