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還有三節課要上,回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他剛上到三樓就看見傅楊手中抱著一束百合,他眼角眉梢都是喜悅,頭上還掛著彩帶,“surprise!”在關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快步上前擁抱了一下。
他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聽見身后詹娜以及其他鄰居的掌聲口哨聲,他的手最終還是輕輕落在傅楊的肩膀上,虛虛地搭了一下。
傅楊也沒有得寸進尺,他松開了關柏笑著摟住他的肩膀,“快來吧,大家都在等你。”
關柏勉強笑了笑,“你怎么搬來了?”
傅楊眨了眨眼睛,“來工作,跟朋友住在一起多好,沒跟你提前說,給你個驚喜。”
關柏無言以對,頂著詹娜亮晶晶的眼睛道,“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傅楊:我得搬家!就他家樓下!傅楊的家里,還是他從前的習慣,門口擺著一個深紅色的地毯,茶幾下鋪滿了毛茸茸的墊子。鄰居們自然的將最中間的位置讓給了關柏,關柏無奈坐了進去。
桌子上都是散落的零食和一些游戲牌,看樣子狼人殺剛玩了一半。傅楊拿了一瓶新的飲料走了過來遞給他,“來晚了本來要罰你喝一杯的,但是你身體不好,我替你喝吧。”
傅楊溫柔的笑著看他,眼瞳閃著溫和的光芒,關柏話其實都沒說完,“不……”
他的聲音太小,被鄰居們的聲音掩蓋了下去,傅楊拿起一杯香檳仰頭喝了個干凈。詹娜他們爆發出一陣起哄,關柏拾起來桌子上那一杯飲料,果不其然還是熱的。關柏忽然就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哀,這間屋子與只之前他們住的地方沒有一處是一樣的,可門口玄關的柜子里必然放著鑰匙和手電筒。電視柜底下藏著一個完整的工具箱,冰箱里都是速凍食物,床頭柜里放著文件。
關柏在人群中閉了閉眼,記憶與本能不會騙人,他相信傅楊也是一樣的,他記得他胃不好,他記得他喝果汁只喜歡喝桃子汁而且必須熱一下。他們對彼此的習慣了如指掌,他們清楚對方身上的每一寸傷口……
可他們已經分開三年了,關柏出神的想,他馬上就二十六歲了。傅楊坐在對面,他沒穿常見的那一套西裝,而是一身米色的運動服,這讓關柏想到那年高二一抬頭站在門口的少年。其實如今,除了那副骨架,他似乎也沒變多少。
“小柏?該你走了。”不知道被誰催了一句。
關柏回過神來,低頭發現大富翁的篩子該他搖了,他的手指動了動,整個人卻不受控制地站起了身,他的表情有一些狼狽,可很快就被掩去了,“抱歉,我有些累了,你們玩得開心。”
他甚至不能回頭看那些鄰居的表情,快步走出了房門,他才覺得好了一點,胸口那塊石頭在見到風的那一刻化成了粉末。
傅楊其實是跟著他的,只是他沒發現。在關柏起身的那一刻,他也站了起來,甚至還幫他圓了謊,“大概是工作太累了,我去送他。”
傅楊亦步亦趨地跟在關柏身后,他在想什么?走路深一腳淺一腳,在最后一個臺階還差點摔倒,可不等他的手接觸到關柏的衣裳,他就站穩了。
他站在了自己的門前,卻不開門,關柏愣愣的看著前方出了神,半張臉都藏在陰影里。傅楊伸出了手輕輕的放在了關柏的肩頭,他像是被燙到了那樣抖了一下,可關柏沒甩開。
他就這么背對著傅楊,“你怎么跟來了。”
傅楊的喉結動了動,“我不放心。”
關柏笑了笑,“沒什么不放心的,”他轉過了身,“你回去吧,他們還在等你。”
傅楊收回了手,認真的看了他一回兒,“你好好休息。”
那天夜里不知道樓下的派對是幾點結束的,關柏回了房間就覺得自己累極了,與傅楊待在一起,已經耗盡了他的全部精力,夜里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幾點。床頭的手機閃著光,有人發來了信息。
他穿著睡衣爬下了床,手機里有一條未知號碼發來的消息,消息很短。
“今天我看見你足足有半個小時,比整個三年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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