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白一愣,那個寒冷的冬天已經過了太久,他不愿隨意回憶,太不體面了。
傅楊的手指緊了緊,套在中指上的戒指幾乎勒進肉里,“我那時候太年輕……”
他的話沒能說完,關柏就打斷了他,他低聲笑了笑,“傅楊,那時候我們是情侶,我有理由占有你,你明白么?”
他單手推了推眼鏡,“但是現在不是,你不要隨便干涉我身邊的人,這樣沒氣量。”
傅楊更期待關柏能直接給他一巴掌,哭也好怒也好,至少不是全然不在乎的態度,他的眼眶紅了,啞著嗓子道,“可這不是件壞事。”
關柏實在是覺得他跟傅楊之間沒什么好說的,“是的,我還有很多很優秀的學生,你要是需要可以讓我幫你引薦,這樣的作風,對你沒什么好處。”
傅楊紅著眼睛,“那你說說還有誰?”
“跟布利斯同級有個女孩子叫許如年,比他們高一級的溫斯頓,你可以跟教導主任好好商量一下……”關柏只覺得精疲力盡,“傅楊,你根本不是為了他們好,這樣有違獎學金本身存在的意義,你想要什么?”
傅楊紅著眼睛低聲道,“我想要你高興一點。”我想要你離我近一點。
關柏停了下來,他看著傅楊忽然笑了笑,然后眼神里涌起無限的傷感,“傅楊,你覺得我開心么?”
傅楊答不出,關柏轉身想要走,卻被傅楊攥住了手。
“至少讓我送你回去吧,雨太大了。”
關柏變了,他的心硬成了一塊石頭,鋒利得讓傅楊痛不欲生。
關柏沒拒絕。
第二周關柏找了布利斯聊天,結果與他估計的差不多,這確實是一個好機會。布利斯感到十分難為情,他站在關柏面前紅著臉,“教授……我會努力的……我很想去。”
關柏摘下眼鏡擦了擦,溫聲道,“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去的話,我是不會在意的。不過實驗助理就得讓給其他人了,最近你就好好準備相關的考試吧。”
布利斯點了點頭,“教授,后天我們想辦個派對,你能來嗎?”
關柏抬頭笑道,“我去了你們能玩好嗎?”
布利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這是布萊克女士提議的,你不來我就只能跟布萊克女士在一起了,有點尷尬。”
原來這孩子是找他來當擋箭牌的,他笑了笑,“好,我會去的。”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襯衣的女孩,女孩長發卷曲,下顎瘦削,一雙本該滿是風情的桃花眼在這樣的五官中顯得有些冷淡,右耳上扣著的銀色耳釘熠熠生輝,一條牛仔褲襯得雙腿筆直。
關柏瞧了一眼,“剛好你來了,布利斯,跟如年去交接一下文件吧。”這個女孩就是關柏的另一位得意門生許如年,這孩子性子比較冷淡,不像布利斯這樣跳脫。
許如年點了點頭,對關柏道,“好的老師。”
布利斯甚少見到如此獨特的女孩,乍一看還有些不自在。
關柏合上教材,忽然想起了什么,對許如年道,“后天聽布利斯說他們有個派對,你也來吧,多認識一些人總是好的。”
許如年知道關柏關照她,笑了笑答應道,“好。”
布利斯是個自來熟,許如年雖然冷淡但也架不住他話癆。派對那天夜里關柏沒開車,打了個車過來剛下車就看見門口許如年冷著臉像一座冰雕,布利斯跟在后面不停的說話。
關柏穿過馬路對兩人擺了擺手,“嗨。”
許如年和布利斯兩個人的眼睛都亮了。一個人如蒙大赦,另一個人兩眼放光。
“教授!”
“老師。”
關柏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抱歉來的有點晚了。”
布利斯笑道,“沒事不晚,剛好。”
許如年按住布利斯的狗頭,“老師,布萊克女士和另一位先生已經在大廳里等著了。”
關柏點了點頭,進了門就看到傅楊和布萊克坐在一處相談甚歡。這不在他的意料之外,可總有什么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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