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楊紅了眼睛,可他卻笑了,“好啊。”
關柏攏了攏風衣,然后推了推眼鏡,“吃什么?”
傅楊忽然拉住了他,“去超市吧,我給你做。”
關柏沒什么意見,傅楊就當他默許了,“你不喜歡吃西餐,我給你做小龍蝦。”
關柏笑,“太辣了吧。”
傅楊彎了彎眼睛,“沒事,我做不那么辣的。少吃一點可以。”
關柏攤開了手,“說到這個,許彥的婚禮,你要去么?”
傅楊跟著他下了樓,“我覺得許彥不會給我請柬。”
關柏笑了笑,從懷里掏出一張兩張請柬,“你錯了。”
傅楊,“?”
關柏笑得意味深長,“他給我了,你的……和裴遠的,他特意囑咐,請你保證裴遠會來。”
作者有話要說:關柏很坦誠,自己心里想什么都特別清楚,比如他恨他,他愛他,他心疼,他心軟。
傅狗子被捅了那么多刀也該換來一個機會。
畢竟他是少年時代將關柏帶出灰暗之地的白月光。
這個復合有一點點不滿意,以后修文的時候再改吧。傅楊到婚禮現場的時候,關柏已經在前排坐著了,不像是上一次沒有立身之地,這次再關柏身邊有著一個空座位。
關柏在等他,傅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抬腳走了進去。
關柏進場連邀請函都不需要,他是早早被紀端銘用幫忙的名義開著婚車拉過來的,可是真的到了卻只是擺擺小點心,然后就是坐在第一排等待。
關柏懷疑這是兩個人為了給傅楊添堵專門不給他同行的機會,當然他并不在意這些細節。
很快關柏就來了,他懷里抱著一個小盒子,一身西裝筆挺,站在了他面前,這讓關柏有些恍惚,仿佛時光倒退,傅楊還是意氣風發,他也尚未經歷這些磋磨。
“給,拆開吃點,你早起過來太早,這會兒餓了吧。”傅楊搓了搓手,直接打開了盒子,盒子里是一點點心。
關柏接了過來,“坐著吧,咱們都來得太早,估計還得有一會兒。”
傅楊點了點頭,坐了下來,關柏捏起一個松糕,令人意外的是,松糕還有些溫熱,他意外得抬了頭,“剛做的?”
傅楊眨了眨眼,“怎么樣?過去我學會的第一個點心。”
關柏瞇了瞇眼,“不錯,挺好吃的。”
傅楊心滿意足,托著腮看關柏慢里斯條吃第二個,“喝口水。”
關柏擺了擺手,“說起來裴遠會來么?”
傅楊坐直了身體,兩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會的。”
關柏合上了蓋子,“你確定么,畢竟這個還挺尷尬的。”
傅楊笑了笑,“肯定會來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分手。”
關柏望著草坪上正在布置的鴿籠,“聽過。”
傅楊伸手搭在椅子上,那里離關柏的手指很近,近到稍微攏一攏就能握住他的手指,可是他沒動。
“有次裴遠喝多了,那天大概是紀醫生跟許彥在一起的那天吧。裴遠坐在地上哭得像一條狗,他扎在雪地里,最后讓我打了一拳,然后他也沒生氣,愣愣得拽著我的領子說,那時候他將許彥推遠,是為了不讓自己陷進去。”
傅楊說著說著也覺得好笑,有人費盡力氣傷害他愛的人,居然是因為他愛他,他不愿意讓自己失控,也不愿意讓他愛的人受傷,世上哪有兩全的選擇。
傅楊如夢方醒,伸手輕輕握住關柏的手指,“就握一會兒可以么?”
關柏沒有拒絕,傅楊就這么握著他的手輕輕笑了,“他肯定會來的,他來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確認許彥到底是為了什么跟紀端銘結婚的,但凡他對裴遠還有一些恨,他都不會放手。”
傅楊轉頭看關柏,“你覺得許彥會回頭么?”
關柏感受著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自己的骨節,“大抵不會了。”而他的注意力卻在傅楊的無名指上,他修長的手指上環繞著一個平平無奇的銀戒指,這枚戒指他曾經也有,只不過后來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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