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好了。”
那天傅楊也沒留下來,他臨走前抱了抱關柏,十分珍重地道了晚安。
活動其實沒意思,關柏跟學生交換了小禮物以后,就坐回了座位。這樣的活動是屬于年輕人的,就連許如年都被拉去跳舞了。
關柏捏了一口甜點心,被甜得牙疼,于是默默放下了禮物,認命得打開了自己的點心盒,最后一層是傅楊跟他囑咐了專門留給他的,他捏出來一個咬了一口,芒果在柔軟的奶心里入口即化,一點也不甜,剛好適合他的口味。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關柏拿了出來發現自己竟然只剩下百分之五的電了,想來應該是昨天沒充上。
“過來復查。”紀端銘的短信亮了亮。
關柏的胃一直不好,所以紀端銘天天盯著他,最近大概傅楊照顧得不錯,胃病好久不犯了,紀端銘還是不放心,決定讓他一段時間就去復查一下。
他來不及跟傅楊發短信,手機就黑屏了。
他起身干脆直接去紀端銘的醫院,關柏沒想那么多,打算到了再借手機給他發個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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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種種原因之下,傅楊沒能提早接到關柏去了醫院的消息。今天放學應該早一些,他趕著五點半到了學校門口,夕陽慢慢沉下,傅楊心里奇怪,不應當啊,關柏從來守時,就算有事要忙也會先給他發個消息。
自從重逢之后,傅楊有一段時間一直無法適應關柏消失在他眼前,可這并不能成為他無時無刻打擾他的理由,他裝得很好,關柏從未發現他這點算不上問題的問題。最開始他只是悄悄的跟著關柏出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看著關柏,然后強迫自己離開,慢慢的距離越來越長,直到他可以獨自安靜地在家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他以一種自虐的方式迅速地恢復成了關柏記憶中的樣子,傅楊有些焦躁,他看了看表,已經六點半了,可是仍舊一點消息也沒有。他不由得撥通了關柏的電話,可是對面提示無法接通。
熟悉的焦躁爬上傅楊的心頭,他像是又回到了一無所有的那些日子。傅楊坐在駕駛室里深吸了一口氣,沒事的,他可能只是手機沒電了,或者他只是在忙。
于是他下了車,走到門口問站在門口的安保人員,“您好,請問關教授走了么?”
保安抬了抬帽子,“啊,關教授下午走得早,去醫院了……”
傅楊只聽見了這一句,他耳邊像是響起了一年前的爆炸聲,一時間他面色慘白,如遭雷擊,他甚至沒能聽下去保安的后半句話。
他拔腿就跑,保安嚇了一大跳,“哎?關教授去檢查……”
可惜傅楊沒聽見,他猛得拉開車門,鑰匙卻怎么都插不進去鑰匙孔,他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盤穩住了雙手,驅車以一種會被貼罰單的速度駛向了醫院。
“他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
傅楊扶著方向盤冷汗就從耳后落了下來,他自言自語,像是追趕一場夢魘。
關柏出事那天,他沒能跟著救護車去醫院,他暈倒了。無數個日日夜夜里,在夢里他被那扇救護車的門拒之門外,所以他從來見不到關柏。可是不應當這樣的,他至少應當握著他的手,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他應當守在門外,沒人陪他會害怕。
傅楊甚至沒有去問關柏去哪個醫院了,他憑著直覺開向了紀端銘的醫院。
來不及找到一個地方停車,他幾乎是丟下了車就往樓上跑。這里他太熟悉了,他曾惶惶然在紀端銘的辦公室外游蕩,那個時候紀端銘心里有氣,可說道底也是有愧,他不曾讓人驅趕像個瘋子一樣的他。
直到最后他忍無可忍給了傅楊一拳,紀端銘咬著牙揪著他的衣領,“傅楊,你是不是個shǎ?bi,你是不是個shǎ?bi?睜大眼睛看看,關柏死了!墓碑是你自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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