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云?”我詫異道。
厲云州解釋道:“珠云是我媽當年的嫁妝,一只價值連城的翡翠手鐲。”
我很是不解:“既然是你媽的嫁妝,爺爺為什么要拿去義賣?程姨又為什么要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
“爺爺一直覺得,當年的那場車禍,是我媽引發的,他認為是我媽害死了我爸。”厲云州沉聲說,“事后調取的車內錄音,經過還原處理出一個音頻片段,車禍發生之前我媽正在和我爸吵架。”
我驚得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厲云州頓了頓,喑啞道:“雖然那段音頻不能證明什么,但爺爺因此恨透我媽。五年前,我從國外留學歸來,接管厲氏之后想要開口向爺爺要回珠云,畢竟那是我媽僅剩給我的遺物。可是爺爺卻告訴我,已經對外公開答應了要拿珠云去義賣。如果臨時反悔,會對厲氏的聲譽造成影響。”
“我并不愿意和他起沖突,想著等義賣開始后,再想辦法將珠云拍到手。但我沒想到程姨會那么心急,她未跟我商量便去盜竊珠云。”厲云州說。
后來的事我大致知道了,程嘉盜竊得逞,可是卻被人查了出來。
厲云州得知后,去求厲老爺子開恩,厲老爺子要求程嘉交出珠云,程嘉不肯,厲老爺子一氣之下就報了警。
我問他:“那珠云現在在你手里嗎?”我以為程嘉既然盜竊了珠云,肯定會交給他。
誰料厲云州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如果她交給我,我便可以拿去和爺爺換她自由。我至今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程姨當時寧肯坐牢,也不愿意告訴我珠云在哪里。”
我十分意外,我不認識程嘉,更加無法猜到她這么做的動機。
不過通過厲云州的描述,有一點可以肯定,程嘉并非是貪財之人。
轉眼五年就快到了,再過幾個月程嘉就能出獄,我安慰厲云州:“等程姨出獄之后,或許就能真相大白吧。”
“但愿吧。”他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忽而抬眸直勾勾地望著我,一言不發。
我嚇了一跳:“你看著我干什么?”
“阮詩,你為什么還不主動問我?”他莫名其妙道。
“什么?”我快被他徹底搞糊涂了。
“關于姜瑾和我的關系。”他一臉嚴肅,皺眉道,“你難道不是一直想知道嗎?”
我愣了愣,下意識地反駁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想知道?”
心里忍不住吐槽,他現在怎么不管姜瑾叫“阿瑾”了?
從前一口一個“阿瑾”不是叫得挺親熱的嗎!
“真的不想知道?”厲云州原本就站在我的身邊,此時,他突然俯身湊近了我,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我的唇,挑眉道,“嘴倒是挺軟的,怎么說出來的話這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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