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仁畫的餅,又大又圓,聽著倒是蠻有誘惑力的。
“呵呵,你倒是打得好算盤,這是要把姜陳兩家都吃得一干二凈啊?”趙孟啟大刺刺的插嘴道。
劉修仁勃然色變,“趙郎君這話是何意!?莫非想行挑撥之事!?若是如此,我可要尋信國公討個公道了。”
姜陳氏接口,“好了,此事與趙郎君無關,既然說到這了,那就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其實老婦一直便有退婚之意,因為我覺得你劉家并沒有多少誠意。”
“這話從何說起?”
“若是有誠意,為何你執掌平江府后,一直拖欠著奉化軍的糧餉?別人或許不清楚奉化軍和姜陳家的關系,你劉家卻不會不清楚。”
劉修仁有些語塞,他之所以拖欠奉化軍糧餉自然是有目的的。
因為陳家的關系,奉化軍與其他廂軍有很大區別,地方上對他們不怎么支使得動,公事上還好說一點,但是要用這些軍士給官吏們做苦役,替他們賺錢,那是萬萬不能的。
另外陳思恭當年最擅長的就是水軍,所以奉化軍保持了這個傳統,承擔了平江府的江防任務。
雖然沒幾條像樣的戰船了,但許多軍寨都設立在長江沿岸,軍士也依靠打魚維持生計,一邊也充當了江上(本章未完!)
179一場戲
的巡檢。
這就掣肘了劉家的走私事業,關鍵是奉化軍的人大多都是臭脾氣,即便過得很苦,也很難被收買,所以劉修仁想通過打壓來使奉化軍服軟,同時也是劉家企圖利用聯姻控制奉化軍的原因之一。
“這……話不能這么說,公私豈可混為一談?那奉化軍的糧餉又不是劉某有意拖欠,實乃府庫困頓,拿不出錢糧,夫人也該知道,去年一場大水,我平江受災嚴重……”
姜陳氏無心聽他瞎掰,“好了,劉知州你不必過多解釋,你如何執政為官,老婦無意指摘,也說不出什么大義凌然的話,婦道人家也唯有私心而已,從你們這做派來看,若是小女真的嫁到劉家,也實在不能指望你們會善待,既然兩家門不當戶不對,那就不必多做糾纏了,好合好散,先夫與令弟的情誼也還能保留一點香火。”
“既然夫人心意已決,那我劉家也就不再勉強,只能怪兩個晚輩有緣無份了,此事到此為止,也免得兩家都難看,婚帖和姜小娘子的生辰,我也帶來了,就此奉還。”
劉修仁取出東西放在茶幾上,心里也松了口氣,總算把戲演完了,還好,這結果還算樂觀……
這時,門房老軍領著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來到正堂外,還沒等他稟報,那小丫鬟便哭哭啼啼的向綰綰奔去。
“姜娘子,我家娘子死得好慘……”
綰綰認出這丫鬟乃是谷兮兮的人,不由大驚,“化蝶?發生了什么事!?前幾日還見了谷姐姐,怎么突然就?”
化蝶抽噎著哭訴道,“昨日樓中來了幾個外鄉的衙內,領頭的自稱徐公子,指明要娘子陪酒,那人似乎來頭很大,連樂營的管事和縣衙的押錄都不敢違逆他,所以娘子只得作陪,哪知…哪知他們飲宴到深夜便獸性大發,強行把在場的五個娘子都糟蹋了,直到天明才把人放出來,娘子遍體鱗傷,然后趁著奴家沒留意,喝了鴆酒,從窗戶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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