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有長兵和甲胄的水寇,自然沒有之前輕松,但水寇已經被伍瓊那一刀劈沒了膽氣,根本沒多少抵抗之心,只是一邊招架,一邊后退。
伍瓊三人廝殺不停,各有斬獲,但趙孟啟也終于有了出手的機會,揮刀躥入戰團中,拎著兩柄金瓜錘的錢小胖連忙緊隨。
趙孟啟因為某種不知名原因,體內力量完全發動起來甚至不遜于伍瓊,但手中的橫刀讓他只能偏向靈巧的路子,否則容易把刀砍廢了。
他身上的黑漆山文甲雖然沒有步人甲那么變態,依然重達五十來斤,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速度。
在他眼中,對面這些水寇身上的甲胄實在是簡陋了些,即便是鐵甲,卻連保護脖子的頓頸都沒有,那就和無甲沒區別,因為他的刀鋒都是覓著對方脖子去的。
不過三四個呼吸時間,就有兩個水寇捂著噴血不止的喉嚨倒下,隨即錢小胖提著金瓜錘上前,對著他們的腦袋就是一陣哐哐亂砸。
四十多人對上三十幾個官軍,居然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讓一向鄙視官軍的黎百能萬分詫異。
他是最早就跟著江滿海混的老人,曾經也和官軍交手過十幾次,在他看來,官軍也就是武備優良,除此之外和廢物也差不多。
手下這五十名親從,都是他從整個寨子五千多人里親手挑選的,妥妥的百里挑一,然后配上從官軍那里繳獲的甲胄,對上官軍,不說一打十,打三四個是絕對沒問題的。
也就是不能過于引起朝廷的注意,不然他都敢帶著這五十個‘雄兵’,去攻打太湖沿岸的任何一座縣城。
剛才他正想去把被圍起來的官軍收割掉,卻發現有對方的援兵來了,于是派出大部分親從去攔截,但結果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就在他愣神之時,被殺得只剩一小半的‘雄兵’已經完全崩潰,撒丫子往后跑。
“二當家,官軍犀利,趕緊撤!”
“打不過……快跑啊!”
“天兵爺爺饒命,饒命,啊…”
黎百能看到一名親從正一邊跑,一邊求饒,隨即頭顱就飛上了天,一個身長八尺的鐵人冒了出來,渾身沾滿了血水碎肉,面甲下一雙狂暴的眼睛正向自己掃來。
當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后,黎百能只感覺一只大手狠狠捏住了自己的心臟,瞬間全身發麻,無法動彈。
伍瓊砍下一顆頭顱后,發現身前居然沒人了,往前一掃視,便看見五步之外的墻垛邊站著一個,這人雖然呆頭呆腦的,但身上穿著的盔甲卻是水寇中最好的,而且還是非常騷包的赤紅色。
大魚!
伍瓊立刻意識到這應該是水寇的頭目。
根本沒有多想,立刻單手握刀,將重達二十斤的斬馬刀當成投槍丟出。
黎百能看著視線中的刀身越來越大,明明知道要命,卻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無法挪動分毫。
刀尖透胸而過,巨大的力量帶著黎百能向后飛去,將他釘在墻垛上才停了下來。
伍瓊跨步追上前,抓著長柄猛然使力,拔出刀后順手一揮,將黎百能腦袋砍下。
挑掉頭盔,伍瓊揪著發髻把黎百能的頭顱高高舉起,氣沉丹田,仰天怒吼,“匪首已死,還有誰敢來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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