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叛軍都有甲胄,只要不是被石彈擊中,木屑對他們的傷害并不大。
當叛軍又往前推進了十幾丈時,第三輪石彈砸中了三輛排車。
陳驍鯤見此,立刻下令,“床弩發射!”
二十多名軍士同時揚起木槌,狠狠敲在機括上,粗大的床弩弩矢應聲射出,刻意避開排車,鉆入軍陣中,頓時血光四濺,慘嚎聲轟然響起,頃刻間便有上百人倒地。
這樣的傷亡下,叛軍不再那么淡定了,靠前的士卒在慌亂之下已經無法保持隊列,各級軍官瘋狂呼喝,才勉強保持著建制。
就在這時,戰鼓變得更加密集起來,催動軍陣發起最后的沖鋒,同時己方的砲車弩車也停下來固定好,準備對城頭展開反擊。
陳驍鯤一看,連忙大喊,“請殿下立刻離開城頭!”
見趙孟啟只是搖頭,陳驍鯤無奈,只好先專注指揮,下令已經等了好一會沒動的投石機再次發射。
這一次,投石機的目標不再是排車,而是叛軍的砲車,雖然還是沒有準備命中車體,落下之后卻轟然爆炸。
四聲巨響中,一架砲車當場散架,一架燃起熊熊火焰,另有三架弩車也被摧毀,傷亡的士卒卻有幾十個。
這威力雖然很強,但因為是老配方的火藥,燃燒性遠遠大于爆炸性,所以還在這些叛軍的認知范圍內,并沒有引起特別大的恐慌。
劉修禮見這和自己所知的震天雷并沒有什么兩樣,不禁開始懷疑所謂‘新式震天雷’的真實性,不過心中反倒是更加安定。
隨即他命令弩車分散前移,而砲車立即反擊,同樣也是投擲出了震天雷。
可惜他這砲車的準頭更加感人,總共六枚震天雷,一枚離著城墻還有五六丈,炸了個寂寞,三枚撞在城墻上,反彈回來,也炸了個寂寞,給地上留下幾攤火焰,有一枚還是啞火,倒是有兩枚從城頭飛過,在城中炸響,點燃數座民居。
接著城頭的震天雷再次光臨,又燒毀了一架叛軍砲車,還引發了殉爆,造成了成倍的傷害。
見此情形,劉修禮氣得跳腳,卻也不敢再使用砲車,更不敢用震天雷,因為叛軍已經沖到離城墻不到二十丈距離。
黑壓壓的人潮瘋狂涌向城墻,十幾輛排車在視線中越來越大,就連士兵的臉龐都已清晰可見。
陳驍鯤冷冷一喝,“射!”
十幾支巨型弩矢應聲而出,目標全是排車,在這種距離自然是全部命中。
命中部位不同,排車質量有異,所以有些弩矢只是洞穿木牌,殺傷排車后面的人,有些弩矢卻給排車造成了比較大的損壞。
隨即就是五百多發弩箭接踵而來,在人潮中掀起大片大片的血浪。
叛軍有甲,可以很大程度上抵御箭矢,所以陳驍鯤一直忍著,一直等到破甲箭鏃可以發揮最佳效果的距離,一舉殺傷三四百名叛軍。
看見城上守軍終于露頭,等待已久的叛軍弩手也立刻發射,頓時一千多發弩箭如蝗蟲一般撲向城頭。
叛軍的床弩也立刻開始發射,努力壓制城頭。
叛軍人潮趁這機會,變得更加瘋狂,甚至拋開排車,高高舉著盾牌,全力向城墻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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