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正在燃燒的梯子下,叛軍都頭見自己手下死傷大半,剩下不到十幾個人,心中暴躁不已,左右張望起來。篳趣閣
隨即他便看見,有一架梯子雖然被推離了墻面,但是因為梯腳的尸堆,并沒有倒下,而是直直的樹立著,而那處城頭好像也沒有守軍注意。
他狠狠一咬牙,撿起一根鐵骨朵,往后腰一插,“都他娘的跟老子來!”
踩著尸堆,叛軍都頭撲到梯子上,把它搭回城墻,隨即攀援而上。
或許是這家伙走了狗屎運,也或者是他家祖墳冒黑煙,居然真的順利攀上了城頭。
他欣喜地踏上垛口,哪知道墻垛下坐著一名傷兵,聽到動靜后扭頭一看,愕然驚呼,“賊軍上來……”
叛軍都頭跳下來,抽出鐵骨朵狠狠砸碎了傷兵的腦袋,卻被迸射出來的腦漿了一臉。
他趕忙伸手去擦,這時卻有一名聽到呼聲的民壯看到了他,“有賊軍!有賊軍!”
民壯在高喊的同時,也根本來不及找武器,手無寸鐵就沖了上去,撲在叛軍都頭身上,死死抱住他,接著慣性,拼了命地把他往垛口推,然后兩人一同翻過女墻,掉下城去。
都頭雖然掉下去了,但是跟著他的叛軍卻又從垛口冒出。
離這里最近的地方僅僅只有四五個負責搬抬傷兵的民壯,他們全都目睹了剛才那一幕。
或許是有樣學樣,這些民壯也全都沖了過來,其中一個跑得最前的中年漢子,想也不想,就往正要從垛口跳下的叛軍身上撲。
見同伴又是和叛軍一同墜城后,其他民壯卻來不及傷感,趴在墻頭往下一看,見梯子上密密麻麻的叛軍還在往上爬。
“還有賊軍!還有賊軍!”
“不能讓這幫囚囊的上來!”
“入娘的!三百貫!值了!”
“爹娘!孩兒給你們掙下三畝田!”
四個老少不一的民壯疊在一起抵住梯子,蹬著墻體,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外猛推,抱著梯子一起摔了出去。
離得稍遠一點的守軍這才趕來,往下一看,摔倒的梯子一頭那四個民壯正微微抽搐著,卻依然死死抱著梯子,而梯子下,還壓著六七個傷勢不一的叛軍。
陳驍鯤和趙孟啟也發現了這一幕,臉色十分難看,知道奉化軍剩下的不到兩百人,實在無法兼顧整面城墻的防御,但是除了六十多個班直,城中已經沒有可以補充的兵力了。
“把冒亮的人全部調過來吧。”
“可是,劉修禮還有兩百多精銳一直沒有動用呢。”陳驍鯤眉頭緊鎖。
冒亮那兩百多駐軍戰力稍弱,被安排防守其他三面城墻,也有充當最后預備隊的意思。
“先顧眼前吧,若是城頭被突破,一切皆休。”
趙孟啟也暫時拿不出其他辦法,他帶來的鐵蛋昨夜已經用光了,雖然早就安排了耿直去城中收集原料配置新的火藥,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配好,也不知道能配出多少。
木炭容易找到,硝石因為可以制冰,到了夏天許多富裕人家都會備上一些,但硫磺雖然是中藥,可用量又通常都很小,就算是藥鋪也不會有太多。
實在沒辦法的話,叛軍那兩百多一直在養精蓄銳的重裝步兵,只能依靠六十名班直來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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