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章滿口溢美之詞,熱情吹捧起來。
“還是多虧了建章兄的指點,哈哈哈……”
劉修禮肆意的笑聲響徹八方,仿佛要將戰場上的廝殺聲都掩蓋下去。
可是他顯然笑得太早了,吳江城頭突生異變,忽然間爆發出數百人的喊殺聲,守軍的反擊頃刻就變得猛烈起來。
笑聲戛然而止,劉修禮卻還伸著脖子,傻傻望著城頭。
而劉修仁和崔建章同樣都傻了,好似千辛萬苦終于打開寶庫大門,都已經看到金光閃閃了,卻突然落下了一塊巨大無比的斷龍石,將他們隔絕在寶庫之外,這滋味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要多失落有多失落。篳趣閣
有了生力軍加入,很快便將叛軍壓制住,一陣激烈的搏殺之后,登城的叛軍全部變成了尸體,被拋下城墻,那些梯子也被一一推倒,所有努力一切歸零。
“傳令弩手,給我狠狠射!”劉修禮氣急敗壞,“狗入的陳驍鯤,真他娘能忍,藏著殺手锏直到現在才用。”
崔建章滿臉的喪氣,“應該是從其他方向調集過來的,看這樣子,最少兩三百人……現在情況很不妙啊,剩下的這點兵力,而且廝殺了近一個時辰,恐怕沒多少余力了,如何還能攻上去?”
城下的叛軍已經不多了,即便把輕傷也算上,估計也就六七百人了,弩手倒是還有五六百,卻不能輕易派去登城,否則失去對城頭的壓制,登城就是完全被動挨打,更加難以上去。
“不,老子還有兵,傳令,城西留下十幾個人盯著,其他全都給我調過來!”
劉修禮就像輸紅了眼的賭徒,打算將所有身家都押上了。
“修禮兄,即便都調過來也才五百多人,恐怕無濟于事啊。”
崔建章說得倒也沒錯,蟻附攻城本就是下下策,完全是用人命來堆,付出兩千多條命都沒攻上去,現在增加五六百又能有什么改變?
劉修禮森森一笑,“陳驍鯤有殺手锏,老子難道就沒有了么,我這兩百多鐵衛,可不僅僅是用來護衛和督戰的。”
“他們?這么重的甲,如何攀城?”
崔建章看著身邊這些全套步人甲的鐵衛,心中不解,這種甲雖然防御極強,但穿在身上行動卻是不便,恐怕等他們攀上城后就沒多少力氣揮舞兵刃了。
“我自有妙計!”劉修禮信心滿滿。
很快,崔建章就知道劉修禮的妙計為何了。
這五百多士卒先是去到湖邊,又拆來了許多木材,然后又去將那些已經失去作用的排車和砲車往城下推。
這個時間里,城下殘余的叛軍依然在試圖攀城,而弩車和弩手繼續壓制城頭,因此這些人的行動沒有受到太多的阻礙。
“修禮兄真是大才,只要能搭出一個斜坡,鐵衛就不需要蟻附攀城,直接從坡道沖上城墻,城頭根本堵不住,哈哈哈,果然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