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趙孟啟點點頭,感覺這丘岳應該也是傾向于自己的,倒是可以好好爭取一下。
氣氛輕松下來后,曹烈想起了正事,“殿下,方才末將在湖上正好將乘船逃跑的叛軍堵個正著,另外末將還自作主張,派兵去追剿陸上的叛軍逃兵。”
趙孟啟有些驚喜,“正想與你說這事呢,哈哈哈,你看,你這不是來得剛剛好么。”
不久后,劉修仁和崔建章等人就被押到了趙孟啟跟前,與五花大綁的劉修禮并排跪倒在地。
劉修禮的兜鍪已經卸下,蓬頭垢面的,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緊緊閉著嘴,眼神卻依然桀驁不馴。
趙孟啟繞著劉修禮兜了幾圈,“孤很好奇,按理說,你劉家的事被孤知曉,你們最好的選擇就是立刻逃亡,為何卻要來攻打吳江?即便殺了孤,也于事無補啊,你卻硬是要葬送這么多人命,這又何必呢?反正你都要死了,能不能把你的理由說來聽聽?”
劉修禮挑眼斜視著趙孟啟,“有什么好說的?成王敗寇,你要殺便殺!”
“喲嚯,你似乎對自己的戰敗很不服氣?”
從叛軍的素質來看,劉修禮練兵還是挺厲害的,所以趙孟啟才對他有了點興趣,反正殺他也不急在一時,便想著了解一下他的手段。
“哼,論帶兵打仗,陳馬魚根本不是老子的對手,若非他盡使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陰險伎倆,吳江城早就被我破了,現在被綁著的就是你!”
劉修禮自知難逃一死,求饒也是無用,干脆硬氣到底。
趙孟啟笑了,“呵呵,那你可就怪錯人了,你所謂的陰險伎倆其實都是孤的主張,所以準確的說,打敗你的人,是孤。”
“呸,就憑你?”劉修禮完全不信。
一旁的陳驍鯤見他如此無禮,便一個耳光甩了過去,“你個將死之人,殿下需要騙你!?告訴你吧,從昨夜水寇襲城開始,一直都是殿下指揮作戰,我只不過是負責了城頭防御而已,就是方才破你那龜陣,也是殿下的計策。”
“什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劉修禮一臉震驚,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自詡大將之才,別說陳驍鯤不如他,就算姜懷也比不過他,甚至整個大宋都沒人能勝過他,只不過是沒有機遇大顯身手而已,不然一定能成為一代名將。
這是劉修禮一直引以為傲的事,但現在卻告訴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便打得他一敗涂地,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我的判斷果然沒錯,次子必定為一代雄主,只恨今日功虧一簣,未能剪此禍患,大汗,臣已盡力!”崔建章喃喃自語,聲若蚊蚋。
趙孟啟耳尖,把這話聽得一清二楚,“大汗!?你是蒙古人的奸細?”
崔建章一愣,沒想到自己那么小聲也能被聽見,“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崔建章,而陳驍鯤總覺得這人很眼熟,“你,可是姓崔?”
還未等崔建章回答,陳驍鯤眼中就爆出精光,沖上去抓著他的衣襟提了起來,“果真是你,你果然不是什么行商,而是蒙古細作!說!當年就是你和姓劉的勾結害了姜大哥吧!?”
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