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太醫如蒙大赦,抬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回殿下,錢娘子確實已無大礙,微臣只是怕落下什么隱疾,所以看診才比較謹慎,現在微臣確定錢娘子康復如初,只是身子還有些虛弱而已。」
見崇太醫還知道給自己圓謊,錢朵丟出個嘉獎的眼神,慢慢躺回去,「我就是有點累,再養一兩天就好了。」
對于錢朵的作妖,趙孟啟也懶得深究,繼續和崇太醫說話,「太醫,秦斷學得怎么樣?有沒有醫學方面的天賦。」
趙孟啟見秦斷割雞的手藝挺不錯,便突發奇想讓他跟著崇太醫學醫術。
「還算不錯,就是識字少了點,習讀醫書醫典方面有點吃力,不過外科方面確實有天賦,也不怕血腥骯臟啥的,上手挺快,倒是幫了微臣不少忙。」
崇太醫自從遵照燕王的意思開始研究外科后,身邊的學徒就越來越多了,也愈發忙碌起來,倒也算是樂在其中。
他說的秦斷給他幫忙,其實就是解剖,因為趙孟啟說光靠治療傷員,是不足以徹底了解人體的,正好有那么多叛軍尸體,別浪費了。
這時代,大多數人對尸體還是保持著敬畏的態度,開膛破肚的事比較難以接受,雖然在以前肯定也有人解剖研究過人體,但一般都會保持這避諱的態度不去宣揚,也就仵作這個行當接觸這事最多了。
「那就好,你好好研究,也費心多教出一些外科圣手來,還有這災后的治病和防疫也多多麻煩太醫了。」趙孟啟點點頭,知道崇太醫是大忙人,「既然錢朵無礙,那你先去忙吧。」
崇太醫前腳剛走,耿直便來到門口,「殿下,有個叫江萬里的官來求見。」
趙孟啟早就在等江萬里的到來了,便站起身往外走,「估計要談上許久,晚飯就你們自己吃吧……」
等腳步聽不
見后,錢朵才掀開衾被坐了起來,美美的伸個懶腰。
綰綰走過去在榻邊坐下,輕輕一點錢朵額頭,好氣又好笑道,「你也是,裝這么久,不累么?」
錢朵驚愕,杏眼瞪得圓溜溜的,「綰綰姐,你怎么知道我是裝病?」
這次沒有人給她出主意,靈感還是從上次在船上砸傷趙孟啟后趙葙教她絕食來的,實在是趙孟啟這些日子對她千依百順,讓她沉湎其中無法自拔。
「就你這點小聰明,誰會不知道啊?」綰綰不由失笑,「你自己看看,你這紅光滿面,艷若桃李,哪里像是病人嘛,你以為他會不知道么?」
「呀!他也知道!?」錢朵羞得直捂臉,「那豈不是很丟人?」
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比如趙菫此刻就傻眉愣眼的,一副世界觀破碎的樣子,「錢朵你是裝的,是在裝病!?」
錢朵正埋怨是趙菫壞事,便沒好氣的回道,「關你什么事?」
「哇呀呀!錢朵你個壞女人,居然裝病!……我知道了,你就是想霸占四哥的寵愛!你太壞了……」
趙菫氣急,丟下懷中獅貓,跳到床榻上,伸手就往錢朵腋下腰間哈去,「我要替四哥好好收拾你!」
「癢!咯咯咯……」
兩人嬉鬧起來,然后綰綰也忍不住玩心大起,加入進去,三人一片混戰,嬌軀亂顫,香汗淋漓。</p>